。”
赵瑀默然半晌,叹道:“我知道了,我亲自去接。”
莲心仍旧不服气,“留在府里什么事都没有,她这是给阿远少爷铺路呢!”
“不为她,只为阿远,再这样下去,那孩子就让她教废了。”赵瑀面上淡淡的,吩咐道,“莲心收拾间屋子出来,阿远以后养在我院子里,再准备一百两银子。乔兰,备车,跟我去接人!”
很快,赵瑀接回了阿远,打赏何妈妈后,以受惊为由,让她回老家休养几个月再回来。
何妈妈当然不愿意,口口声声说阿远离不得自己。
莲心冷哼道,“阿远少爷是太太的养子,正儿八经的少爷,还离不得你一个奶嬷嬷?太太体恤你,你倒蹬鼻子上脸了!”
何妈妈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不明白,自己和阿远分明对少爷有恩,可她们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是在看罪人?
还是乔兰事后提醒她,“你那点花招,也就骗骗两位老太太,别看太太面善,谁好谁坏心里一清二楚,你呐,还是回老家待几个月再说吧。”
话虽如此,但谁都知道她回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何妈妈弄巧成拙,只得拿着赏银和积攒的家当,悲悲戚戚离了李府。
至于她后来如何,赵瑀没有多做关注,她现在关心的是皇上对齐王的处置,是否会责怪李诫擅离职守。
她没有宫里的人脉,好在有蔓儿这个耳报神,多多少少也知道了其中内幕。
皇上真的遇刺了,没有受伤,但受惊不小,或者说是受到的打击太大,毕竟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刺客竟是皇后安排的。
皇上没有赐死皇后,只把人打入冷宫。
齐王在御书房门口跪了一天一夜,皇上才召见他,听说皇上的怒骂声,都快传到宫门了。
而齐王出来的时候,衣服破了好几道口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上还挂着几片茶叶,一看就知道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赵瑀便知道,齐王无碍,皇上更不会追究李诫的过失。
也许还会嘉奖李诫,若不是他,齐王也许真的反了。
但皇上并未将此案明示天下,或许是太过伤心,或许是觉得有损天家颜面,他一直缄口不言,最后朝堂上竟无一人敢提起此事。
直到小年夜那天,宫中传出皇后病死的消息。
随后,武阳的死讯也传开了——伤心过度,呕血身亡。
欲盖弥彰!然无人敢说,只规规矩矩的进宫哭丧,做足表面功夫。
真正伤心的恐怕只有齐王一人而已。
惨淡的年节过后,皇上仍以皇后之礼将其厚葬,不过没有葬在帝陵,远远的葬在一处青山,旁边,是武阳的陵墓。
二月二,是李实的生辰,赵瑀并未大肆操办,京城风波初平,她不想招人注意。
但京城始终是权力漩涡的中心,几乎没有风平浪静的时候,二月十五这日,皇上一道圣旨,追封秦王的生母为皇后。
秦王由庶变嫡,至此,皇上属意哪位皇子,已然昭然可见。
登时,秦王变得炙手可热,每日求见的人都能排出去二里地,而人们忽然发现,温钧竹竟不用排队就能率先进府。
原来人家早就和秦王搭上线了。
谁都知道温钧竹和李诫不和,不少被清丈土地的人都兴奋得搓手:这下李诫要倒霉啦!
然到了三月,李诫捷报传来,河南、安徽等地民乱已经平息,只剩几股小势力负隅顽抗,不足为患,预计四月可完成平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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