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点了点头，眼神开始变得严肃，他低声道：“有些事情，李和可能不懂，但你懂，你要劝他不可鲁莽行事，明白‘韬光养晦’四个字。”
姬长生坐直，认真道：“楚先生还是小看了李和。”
楚铭皱眉。
姬长生则继续说道：“朝鲜战争乃中华立国之战，当年，国际上有哪一个国家，相信被欺辱了将近一个世纪的华夏，能赢？”
“我们或许有百败，但有一胜。”
“足以。”
楚铭重新点了根烟，说道：“我并不反对你们查那件事，实际上，我很支持你们，也很欣赏世界还有你们这群人。”
“我甚至觉得，我女儿要嫁，就应该嫁李和这样的。”
“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成则谓之勇，败之则愚至极！”
姬长生微微一笑，说道：“不知不可为而为之，愚人也；知其不可为而不为，贤人也；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圣人也。”
“轻死以行礼谓之勇，诛暴不避强谓之力。”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谓之……侠。”
“楚先生。”
“我们有一胜，胜在道理。”
楚铭任由手中的烟燃烧了一会，才感慨万分的说道：“算了算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的道理，总是要更大一些。”
“既然劝不了，那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姬长生讨好一笑，搓着手说道：“还真有。”
“楚叔。”
“我们这次呢……想全国发行。”
“但南江的纸张储存不够，所以，我们想请你立个项目，让南江的十二座造纸厂全部加紧生产，增加库存。”
“到时候，我们自己取就行了。”
“不让您有丝毫为难！”
楚铭抽了口烟，笑骂道：“怪不得宁无忧说你是个人精，事情我可以帮忙，但是，你确定要全国发行？宁无忧同意了？”
姬长生笑道：“这不是您同意了，省分委那边才好同意嘛。”
“你这……”
点了姬长生两下，楚铭说道：“既然如此，那你有想好以什么项目做借口，可以让全省的造纸厂加紧生产增加库存？”
姬长生自信一笑。
从旁边装饰的书架上拿下一本书，说道：“纸质书籍代表一种情怀，也是一种人文，我觉得，我们南江少了一座大图书馆。”
“可以让人们在午后的阳光下，捧着一本书，享受纸墨的馨香。”
“可以难得的体会下生活中的‘慢’。”
“可以让心灵得到安放。”
楚铭盯着姬长生看了好一会，说道：“要不是你在革命军，我都想让你来给我当助理了，这项人文工程可以啊。”
姬长生笑道：“楚叔您满意就好。”
“诶？”
“他们俩切个水果，要这么久吗？”
姬长生的诧异让楚铭愣了下，而后笑着说道：“可能在研究水果有几种切法吧，不管他们，来，我们再来讨论下细节，看如何再让造纸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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