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圣泉，办公室里，几个教师面色凝重，云清扬也在。
云空流考试的录像他们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没有发现一丝作弊的迹象，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这是她的真实实力。
考试成绩出来了，在云清扬宣布人选后，圣泉校长都做好了云洛川打电话来兴师问罪的打算了，可是云家那边就好像没这回事似的，面对满城的舆论也无动于衷，实在不符合那位云二爷的办事风格。
要知道，前几次云大小姐受了委屈，哪次不是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云清扬的眼波逐渐深沉起来，锦澜苑此时的沉默，与其说是心虚，更像是一种隐忍。
他们在顾忌什么？现在所有人都觉得云空流是作弊。
上次云氏能一夜之间颠覆满城热搜，如今如果另有真相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再不济，也能利用特殊手段逆转舆论，不该……什么动作都没有。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因为他已经选择了云樱，从大局考虑，云空流才委曲求全，云洛川的脾气他了解，如果不是有云空流规劝，这件事不会轻易揭过。
“云老师，您存放试题的电脑真的没有被别人入侵的痕迹吗？”
“没有，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世界上能做到悄无声息入侵别人电脑的人，不在少数。”
顿了顿，云清扬的神色突然变得复杂，“不过这一切也只不过是我们的衍猜而已。”
什么时候，他竟然也会用这样的恶意揣测别人了？
如果这一次，真的是他识人不清，该怎么办？
“别的科目我不知道，但就说英语，云空流能考这个分数，我是完全相信的。她的英语水平，确实已经超过了我。”
说话的人正是王菁。
其他的老师听见这话都有些羞赧地低下头，新学生来了两个月，他们却连人家的底细都不知道。
云清扬也有些汗颜，在他的课上，更是从来没有提问过云空流一次，他是真的不知道她学的怎么样。
“不管怎么说，人已经走了。陈缅，你也真是的，就应该先把人留下来看看嘛。万一真是个天才，我们岂不是损失大了？圣泉这些年，因为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太多，已经备受外界非议了。”带着厚眼镜的教导主任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倒觉得，无论这次成绩是不是她的真实水平，她离开，都是最好的选择。”
陈缅鲜少用这种严肃认真的语气说话。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沉重起来，四个沉甸甸的字压在众人心头——校园暴力。
云清扬此时不由心惊，是，那就是校园暴力。
他觉得他以往的认知开始有了一种被颠覆的危险，云空流这三个字，在他脑中久久挥之不去，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知道自己可能面对着两个极端的两极。
“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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