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男生扶着老人走出诊所，啸尘的目光便落在了那老人的身上。
“把手给我。”啸尘径直来到了那老人的身旁。
“你会治病？”男生乌黑明亮的双眼紧盯着啸尘，露出了一丝希冀的神色。旋即便要捉着父亲的手递过去。
“我的手脏。”老人说道。他不仅没有把手抬起来，反而往袖子里面缩了缩。
“没关系。一个人身体脏了还可以洗手，但心若脏了就无药可救了。”啸尘笑嘻嘻地望着那老人道。
仅仅是因为啸尘的这一个笑脸和一句不嫌弃的话，老人的眼里就有些湿润。没有亲身经历，你怎么能够体会到人心冷暧？
他们求了无数的医生，那些医生不是把他当乞丐一般的赶出去，就是没有好脸色，敷衍两句就让你走人。
他们眼里的那种厌恶，让你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肮脏和渺小。恨不得自己是只屎克螂，能够打个地洞钻进去。
老人他很努力的想把手抬起来，可是手臂哆哆嗦嗦的，像是风后的后遗症似的，完全不听他的使唤。男生见状，也不敢太过用力。
老人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手腕抬到啸尘平伸出来的手上。虽然老人的手臂上有一层油腻的污垢，像是很长时间没有洗澡似的，但是啸尘还是没有任何嫌弃似的扣住他的手脉。
“把他的衣服掀开。”啸尘对男生说道。
男生没有说话，默默的解开父亲破皮袄的钮扣。老人的肚子非常鼓胀，像是吃了很多东西似的。但是肚皮的颜色却是黑透紫，像是那一块被人给狠揍了一顿似的，看起来很是惊心恐怖。后背上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浓疮后。
啸尘微微皱眉，右手的银针闪电般出手，分毫不差的进入胸前的一个穴位里面。
啸尘的手心不断的抖动，时深时浅，偶尔还轻轻的旋转，像是在玩一种单调无聊的游戏似的。但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他的额头就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嗖！大约五分钟的时候，啸尘把银针拔了出来。然后帮老人把衣袖拉了下来遮住他刚才扎针的位置，避免凉风侵入。
与此同时，老人的身体扑倒在地上，然后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那呕吐出来的污*秽*物是黑漆漆的黏稠物体，臭气薰天。
“爸，你怎么样？你怎么样？”那个黑瘦的男生趴在地上，像是鼻子失灵，根本就没有闻到那让人作呕的气味一般，一脸着急的问道。
老人没办法回答，他还在不断的呕吐着。一次比一次强烈，一次比一次的撕心裂肺。
那黏稠的黑色污秽*物堆积的像是小山一般，最后，竟然吐出了暗红色的血块。啸尘用衣袖捂着鼻子，连他也没办法无视这种恶臭的杀伤力。
他走过去拍了拍男生的肩膀，笑着说道：“不用担心。他没事了。”
“真的没事？”男生抬起头看着啸尘，眼睛灼灼的盯着啸尘的眼睛。啸尘这才现，这个男生的眼睛不好看，但是眼神很明亮。
啸尘自信地道：“放心，我说他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的。”
男生点了点都，一眼不眨地盯着老人，过了好一会儿，老人有些脱力的身体才缓过点儿劲儿，眼睛也能够睁开了。
老人摸了摸肚子，没有了以前的那种诡异的饱胀感。虽然肚子仍然觉得有点儿不舒服，可是和以前那种把人疼得死去活来的程度相比，已经减轻了太多太多···
“我···”老人一句话没说出来，眼里大滴大滴浑浊的眼滴就顺着苍老的脸颊滑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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