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宅区,如果芬德罗也接到了同样的指令,无论如何我不能比他晚太多,哪怕我得跑过去——在我执行任务期间,伏地魔偶尔会解开手镯上的咒语限制,以便需要时能够让其他人带我幻影移形,不过这样的机会很少。
外面仍旧在下雨,我犹豫了片刻,戴上兜帽关好门,空着手迅速冲进雨中。
——就算拿了伞,狂奔途中也挡不住雨水。
一刻钟之内,雨势越来越大,逆风挟裹着大滴大滴冰冷的水珠扑面砸来,即使是在跑动之中,我也开始冻得发颤,但我隐隐为此庆幸——越是狼狈,越有助于掩饰自己的心烦意乱。
我不希望伏地魔看出我的异常,我需要时间来考虑今后该怎么办。
如果我还造成
了别的牺牲,我必须确认它们并加以弥补,我要挽回我犯下的错误。
……
“安提亚斯,我犯下的是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我错得离谱……”
一句话突然在脑中炸响,我猛地刹住脚步,僵在原地。
西弗勒斯脾气很坏,嘴巴很毒,但毋庸置疑,他从不是真正的凶恶之徒。他一定不会承认,但我能看到他心里的柔软和善良,同时他也是我所见过的最坚强和固执的人之一。
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这样的人如此深切地痛苦悔恨?
是什么样的事情几乎击溃了他,让他无法维持惯常的冷厉面具?
为什么我竟然从来没有往这个方面联想过!
西弗勒斯……
“安提亚斯!”伏地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惊得我全身一颤。
“你愣在那儿干什么?过来。”
激斗与绝辩
五十九
(我的命令,我的意志,我的心愿,我就是你的全部!安提亚斯,你属于我。)
倾盆大雨中,房屋,树木,路灯,无一不影影幢幢,伏地魔穿着黑色长袍身处其间,形如鬼魅。
我慢慢走过去,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颤。
“先生,对不起,我来晚了。”
“先进屋。”
伏地魔用魔杖在空中划了一个弧,一座房子从地下冒出来,门砰的一声弹开,我被按着肩膀推进去。
迈着僵硬的步子往里面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原本黑黝黝的房间忽然火光大盛,随着一阵魔法波动漫过身体,我意识到这是某种隐藏咒语被解除了。
几秒之后我的眼睛适应了光线,看到晚餐前和伏地魔一起离开的几个食死徒都在屋里,个个形容狼狈,身上有伤,所有人都在用魔杖治疗;沙发上躺了一个人,脸色苍白,正发出轻微的痛苦呻吟,安东宁·多洛霍夫正在给他喂魔药。
“芬德罗!”我低呼一声,“他怎么了?”
多洛霍夫冷冷看了我一眼:“你来晚了,战斗刚刚结束。”
我吃了一惊,转身看向伏地魔:“先生,您没受伤吧?”
“我没有参与战斗。”伏地魔在靠近壁炉的一张高背椅上坐下,“安东宁,详细汇报一下经过。安提亚斯,到我这边来。”
从冰冷的雨水里隔绝,突然置身有温暖炉火的房间,反而让我哆嗦得更厉害了,我靠到椅子旁边,还没开口就打了个喷嚏。
伏地魔伸手摘掉我的兜帽,m-o了m-o我的头发,皱起眉头:“全湿透了,你怎么没穿防水斗篷?”
“来不及,”我的牙齿上下打颤,格格作响,“布里克街离这里太远了。”
伏地魔用魔杖对着我念了个干燥咒,然后是一个温暖咒,半分钟后暖流在我周身涌动,头发因为快速的干燥而蓬松起来,我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翘起来的部分:“谢谢先生。”
“就站在这儿烤烤火,你冻得嘴唇都发紫了。”
“是,先生。”
“安东宁,说吧。”
多洛霍夫已经站到伏地魔身前安静等待着,直到我们的对话结束才向伏地魔鞠了一躬;我注意到他的衣服也是湿淋淋的,但他仿佛完全不觉得冷一样,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彩:“主人,我们没有辜负您的期望,我们达成了任务——”
他抬头看向伏地魔,被雨水冲刷后变得寒冷僵硬的面庞混合着欣喜的表情,呈现一种诡异的效果。
“——就在刚才,我,我们,还有随后赶来的芬德罗,我们五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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