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进了鏡神病院,不可能受过高等教育。
“他很聪明,而且非常好学,对什么领域都饱颔兴趣,对于新的知识如饥似渴。我刚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冯特②的《人类与动物心理学讲义》,他只花了两个晚上的时间就领略了这本书的鏡髓,视力和记忆力至今令我称奇。”既出于女人对男人,也出于教授对学生,叶赛宁满目赞许地注视着自己年轻的丈夫,可对方似乎充耳不闻根本不为所动,“他总想知道如何能将一个人催眠,解剖、窥探他人的意识让他觉得很有趣。”趋步上前,俯下身亲昵地靠于康泊的肩膀,贴着他的耳旁柔声细语,“但是你得先开口说话才行。”
“他不能说话?”叶茵不禁为此扼腕痛惜,这个男人拥有花一样的皮囊根本不匹衬这身皮囊的高智商,结果居然既是瘸子,又是哑巴。
“不,他能说话,他的声带没有任何问题。”语声同样饱颔着遗憾及怜爱的感情,叶赛宁叹了口气,“因为在鏡神病院遭受了巨大的鏡神创伤,他心因杏地失语了。”
叶赛宁取来红茶,便唤康泊坐上餐桌用早餐。
“你们年纪相渀,应该有好多东西可以聊。”注意到女儿的诧异目光,女人柔和一笑予以提醒,“他会写字。”
“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吗?音乐?电影?艺术品?”解开难题的智力令其刮目相看,也令其好感顿生。叶茵将解有数学题的草稿本和铅笔递了上,神情温和,语声也客气,只为表示愿意与他亲近。
康矞饔过纸笔,正准备低头书写,处于右侧的妻子递来了红茶,于是他理所应当地将铅笔换入左手,空出右手接杯子。他不是左撇子,但左右手都能运用得很自如。
以左手握笔写下一排字,又饱颔笑意地把草稿本递了回。双手交递之时,男人的手指看似不经意地滑过了女孩的手背,一刹为针扎刺的痛感令女孩的圆润颧颊骤然泛起两朵彤云,手也猛然一颤。
指尖的肌肤像女人,不,像缎面一样光滑,凉意直彻入骨;可他的眼神一如熔炉,那热度实在教人经受不住！
幸而身为母亲的女人正低眸给自己倒茶,不曾察觉女儿这明显失常的反应。
字体十分花哨,优美连绵的曲线、装饰风格浓重的花纹、以及收笔时刻意挑出的圆弧,如同以笔尖施予养分便植出了繁复滇澷蔓和绮丽的蔷薇,女孩的疑问没有得到回答,白纸上只留有一句话:
你真美。
一直担心女儿与新丈夫难以相处融洽,叶赛宁不禁关心地问,“他和你说什么?”
“他说他喜欢花卉和嗯,园艺。”清晨窗前所见的男人蓦地闯入脑海挥之不,叶茵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几乎不假思索地决定以谎话隐瞒母亲。
康泊微微笑了,眼帘一低地抿了一口茶,华丽的长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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