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出来,从口口相传的捕风捉影变为实实在在的文字,具象化、夸张化,并把这两件独立的事合二为一,提前呈到皇帝面前。
北衙狱。
“我招,我觉得那两个孩子不是我阿兄亲生的,一定是徐氏与旁人私通生下的。苦于没有证据,于是让管事到王府后宅布置伪证……此事我认。”
李璎满脸晦气地低着头说着,又道:“但谣言不是我放出的,我不认为与徐氏私通之人是李珍、张咱,应该是另有其人。
“谁?”
“我不知道。”李谬道。
“那你可有放出徐氏与人私通的谣言?”陈玄礼问道,“说实话,我都找得到。
“有。”
“怎么说的
就徐氏与人私通,孩子不是我阿兄的。”
“如此简单?连奸夫姓甚名谁都没有?”
李谬愣了愣,道:“哪用这般详细?”
陈玄礼问道:“你知道李珍、李瑁、张咱、薛白等人曾说过要阻止你夺嗣吗?
“知……知道。”
“因此,你们在传谣之时,便指他们与徐氏私通?”
“这...”
李谬倒没想过是否下人做事时演变成这样,只觉陈玄礼有些啰嗦了,最重要的罪名都承认了,还管这些旁枝末节。
陈玄礼又问道:“你找谁刊的那些报?”
“我…我没有找人刊报啊。”
“再问一遍。”陈玄礼脸色冷峻下来,“你找谁刊的报?”
李谬正不知如何回答,忽有禁卫匆匆赶来,向陈玄礼附耳禀报了几句。
回禀圣人,臣查到谣言的源头了。”
“说。”
“李瓘才病倒,李谬收买了一群闲汉到青门各个酒楼造谣徐氏与人私通;但关于张拍、薛白的谣言则是另有其人放出的……臣查证过,确是两批人。”
“谁?”
“陈汉,在平康坊南曲收买了一帮无赖,其中有人跟踪薛白,到处说‘状元与虢国夫人交情匪浅’。”
陈泌是谁?
“是左相的儿子。
李隆基没有半分惊讶,脸色波澜不惊,问道:“陈希烈在何处刊的报纸?”
“最初散发报纸之人分文不取,没找到他们,估计是已经撤走了…...想必,左相主理秘书省,会刊些报纸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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