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手八脚地,终于将那要提鞋囊人的小孩儿拦了下来。
这时候她也清醒了些。
只是一清醒,懵然的大眼睛看着周围几人的关切,还有不远处鬼哭狼嚎的白堕跟赵薛两人。
本就困,眼眶里含着泪,水灵灵湿漉漉地,刚醒来满脸空白,瞧着更呆了。
傻乎乎地问一句,“小梨子,又醒了哇。”
怎么睡着睡着,又醒了。
月弯弯多少有些尴尬,毕竟此事跟她有极大的关系。
正想表示歉意——
傅锦梨已经慢吞吞反应过来,准备要哭成颗泪团了。
她是越想越生气,想越委屈,慢半拍地抽泣两声,胖乎乎的小丫头总是舒展的眉都拧了起来。
一扭头抱住丁雅言,整个人似是小熊一样挂在她身上。
小手一指,带着哭腔,瓮声瓮气地告状,“小梨子困困了,欺负我,小光头欺负,雅言收拾,是乖乖困困了~”
她生气就是一个样,找个地儿埋起来,或是往地上床上一趴。
别的不管,一定要将那张气得嘴巴撅老高的胖脸藏住。
她一说,丁雅言根本就没有不听的。
拍拍埋在自己身上的脑袋瓜,声音僵着,但不难听出有哄的意味。
“雅言,收拾,殿下开心。”
反手就要去翻腰间的荷包袋子。
赵驰纵跟薛福蔚则动手更加地卖力。
“我大哥这么呆,没睡好变傻蛋了怎么办!”
这白堕可受不住。
叫两个混小子追得满院子跑,又有个满身毒物的臭丫头虎视眈眈,他差点小命都交代在这儿了。
最后还是竹青赶来阻止了。
白堕惨遭毒手,好不容易喘口气儿,拉着竹青就喊,“快快,快叫你们陛下把我关起来,我要蹲大牢,我要下大狱!”
招架不住,招架不住。
骨头都要给他干折了。
看着这鼻青脸肿的小光头,竹青有些头疼。
——
傅应绝更头疼。
几个小子进宫一趟,还急头白脸打了一架。
“说吧,怎么回事。”
他揉着发疼的太阳穴,都不想看下头站着靠的一堆子萝卜头。
闹心。
至于白堕,他更是眼不见为净。
一个糙和尚,被几个小孩儿追着打,现在还好意思告御状。
一到殿上立马期期艾艾地就倒坐在地上,哭得昏天暗地,半点形象不顾。
初时,傅应绝听见声音,正准备跨进来的脚步打了个转立马扭头走了个干净。
等里头清净些了,他才姗姗来迟。
姗姗来迟还不算,坐在主位上先是喝了口茶,才慢悠悠地开问。
一问话,这时候倒是没人答了,鸦雀无声。
傅应绝就奇了怪。
按理说不应该,至少傅锦梨不应该。
这可不像是她的风格。
于是便抬眼先找了自家的那一只。
小孩儿整个人堆里就她最小,要不是穿得显眼,被几个孩子簇拥着都不一定能看得见。
皱巴巴的团子不知是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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