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
哪怕他娶了如兰，盛家对他的帮助也有限，能够走到那一步，靠的还是他自己。
“伱这么走了，盛五姑娘怎么办？”李安问道。
文炎敬神色有些黯然，沉默许久说道：“婚姻本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虽对五姑娘心生仰慕，但是老师和师母已经为她定下亲事，我又能如何？只求她以后能过的幸福美满。”
李安闻言沉默了，碍于礼法，不管他对如兰是真心还说假意，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我出身低微，能得老师看重，收为学生，已经是大幸了，哪里还敢奢求更多。”文炎敬自嘲道。
“五姑娘和王家的亲事没成。”李安说道。
文炎敬闻言眼中露出一丝喜色，很快再次暗淡了下去。
若是他金榜题名，得知这个消息肯定欣喜若狂，哪怕盛家不会答应，他也会上门提亲试试。
然而如今他落榜了，就算如兰亲事没成又能如何？
难道盛纮会让如兰等他三年么？
李安见他不说话，说道：“五姑娘想见你一次，过两日有个买球会，她会去。你若是愿意，我可以带你过去。”
文炎敬闻言有些犹豫，坦白说他对如兰确实有些喜欢，但是也有看中了如兰家世的原因。
一般文人都喜欢红袖添香的调调，就像盛纮，他不喜欢王大娘子，就是因为王大娘子性格大大咧咧，肚子里也没点墨水。
和她谈论诗词，简直鸡同鸭讲。
反倒是林小娘，说什么都能接的上。
用后世的话来说，就的有共同话题。
但是文炎敬出身低，平民百姓人家，女子也是要下地干活的，性子都比较泼辣。
在他心里更喜欢如兰那种性子。
当然了，正因为文炎敬出身低，他明白自己要想仕途通畅，得有个强有力的岳家帮衬，如兰的家世也是個加分项。
但是他也十分理智，并不会为了那点喜欢奋不顾身。
现在去见如兰，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万一被人知道，传开后反而对他名声不好。
有心想要拒绝，但是李安知道这件事，他若拒绝，李安怎么看他？
犹豫一番，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子谦，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后日我来接你。”李安说道。
“我送送你。”文炎敬起身道。
……
李安坐在马车里，想着文炎敬刚刚的犹豫，摇了摇头。
文炎敬犹豫很正常，说明他是个理智的人。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虽然不是绝对，但文炎敬已经二十出头了，思想早已成熟了。
这样一个成熟理智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喜欢如兰那种小丫头。
要不是明兰找他，这种事他真懒得管。
……
两天时间转眼而过，李安一大早出门，接上文炎敬，往城外而去。
“子谦，你这次殿试名次这么高，应该能授个不错的官职吧？”文炎敬笑道。
“还没授官，我也不清楚。”李安摇了摇头。
“你可是老师未来的女婿，你老师也是官员，有他们帮衬，加上你的名次不低，应该有机会留京。他们就没给你透露准备把你安排去哪？”文炎敬说道。
“士高，盛叔父和我老师的官职在汴京这个地方真不算什么，你觉得他们能随意决定我的去处么？在哪都是为国效力，没什么不同的。”李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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