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才是那个破坏一切的恶人……
静娘心灰意冷,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家门。
因为她出走时,什么东西也没有带,所以就找去了绣庄,暂时做了绣娘。
静娘本也只想在绣庄静一静,也并未走远,她等着夫君去找到她,或许哄一哄,她也愿意接受现实跟着回家。
可是这一等,就是数月……也没有等来夫君的身影。
等她闲暇时,也偷偷去客栈看过,见到客栈如今生意红火兴隆,日进白银,而她这个将客栈重新做起的功臣,却早已被陈家抛之脑后。
静娘还看见,他的夫君和青梅小妾同进同出,恩恩爱爱,并无半点她走失后的失意和伤心。
静娘彻底的灰了心,直至这个春节,陈家突然来人找上了绣庄的门。
静娘终于被找回了陈家,等来的却不是她的夫君,只是一个家中如今的长随。
如今的陈家已然换了宅子,家中添了仆妇,处处皆是富贵奢华。
而且,那柳娘也已经给陈家诞下长孙。
进门的当天,静娘就被丢了一纸休书。
陈家,竟然以她善妒,多年无所出,且失踪数月早已丢了名节清白之词,要将她彻底休弃了!
陈家在她出走这几个月,也早已改头换面,内宅中换了女主人。
她的夫君,还想将他的心上人,正式扶为正妻。
所以,终于要将她这个拦路人,处理了!
静娘伤心欲绝,浑浑噩噩,哭闹不止。
她当然不愿意。
她将自己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陈家,她的嫁妆,她的一腔情爱,她所有的寄托。
她从未想过会离开陈家。
可是,陈家毫不留情的将她给撵出了家门。
路人指指点点。
“真是丢尽了人啊……”
“竟被一妾室给逼到离家出走,真没出息!”
“被鸠占鹊巢了才知后悔,早干什么了?”
“听说她嫁妆也都被榨的一文不剩了,真是蠢呐……”
“女子就不该为夫家倾尽心血,早些生个自己的孩儿,还有那贱货什么事?”
“被休弃的女子,就该去死,还活着干什么……”
“父母亲的脸都被丢尽了……”
路人的同情,鄙夷和唾弃,让静娘彻底心灰意冷。
就在她走上街,准备去投河自尽时,却恍惚间瞧见了姜晚澄。
她想着,反正自个儿也要赴死了,不如帮一帮旧日相识。
却不想,竟还能得到她的一句真心关怀。
静娘哭了个彻底,姜晚澄的肩头都湿了一半。
听完静娘的哭诉,姜晚澄也为她不值,甚至气愤。
“可你一死了之,岂不如了他们的愿了?”
“你真心待陈家,待你夫君和婆母,陈家却辜负了你,错的是他们!为何你要用自个儿的命为他们的狠心和绝情买单?”
“静娘,你实在糊涂了!”
“再不说,你如此这般轻易的就死了,叫养育了你十几年的亲生父母知晓了,又该如何活?”
静娘抽抽涕涕,这才慢慢止住了泪。
她怔怔的望着夕阳余晖,红肿着眼道:“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如此这般叫人休弃撵出家门了,哪里还有脸告诉父母亲,叫他们再为我担心?”
“我也没脸让他们知道,叫他们跟着我一起丢人!”
“不过,你说得对!错的是陈家,不是我……我何苦要为他们而去死呢?”
静娘怅然,如梦一般初醒。
想起那程十二娘,连她都垂死挣扎的要活着,自己却不珍惜性命,因为顾忌他人目光竟企图一死了之!
她在闺中时,曾也是个极为出色的女娘。
经商、刺绣、做饭,样样拿手。
若不是被订了这桩糟心的婚事,她也是那扶駿县中,数十家家境相当,甚至还有秀才举人都想要娶回家中的如意女娘子。
便是容貌,自认虽不如姜晚澄那般清丽绝色,但也是如花俏丽。
静娘想不明白,为何她一心扶持夫家,而夫君却要如此待她,狠心绝情,狼心狗肺的将她逼入绝境。
不过,既然想不明白……那便不想了罢。
静娘眼中露出深深恨意。
渣男贱女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用嫁妆一手造下的财富,如今还翻脸不认人将她丢弃如丧家之犬。
凭什么?
不!
她要叫他们将欠她一切都吐出来,并为欺辱她这事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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