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就进屋收拾行李去了。
谁知,他老人家竟是连午饭都等不及吃了,揣了两个馍馍当干粮,当天上午,穿着蓑衣戴着蓑帽便骑着驴赶紧急匆匆的走了。
说来也奇怪,封老一走,这雨竟然就停了。
天气转晴,晌午过后,天上竟然还出了太阳。
姜晚澄刚刚将有些发霉的黄豆都放到了簸箕里,准备端出来晒一晒呢,谁知这时,隔壁的何嫂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她满脸着急的站在院外对姜晚澄大声的喊道:“姜女娘,快别忙活了!学堂那边,你们家二郎出事儿啦!你赶紧去一趟吧,再不去,他就要该被夫子给打死了!!”
“什么!?”姜晚澄吓得手一哆嗦,手中的簸箕掉在了地上,满地滚得都是豆子。
姜晚澄不敢耽搁,连忙收拾了一下仪容,并将雅姐儿托付给了何嫂子照看。
自己则赶紧向学堂赶去。
话说,这老夫子姓郑,年轻时便考了个举人。
本该再进一步,奈何时运不济,身遭意外,从此成了一个瘸子。
在大梁,身有残缺之人,便再不能继续科考,争取仕途。
于是,他一蹶不振多年,直到中年病重,才被赵大夫个救了一命。
病好后,是赵大夫请他回赵家村来安居授业的,教的第一批学生,自然就有赵大夫家的子弟。
只可惜,赵大夫的大儿子习武不习文,实在读不出书来。
小儿子又继承父业,如今也跟着学医去了。
赵家的子弟没读出书来,这老夫子却也还是继续留在了赵家村,继续做了教书先生之职。
村中的学堂,虽也收了不少学生,但大多都是资质平庸之辈,那有天赋的,从前是一个也找不出来。
如今,他好不容易迎来了一个天赋异禀,聪明好学,天生就是读书料子的好学生,老夫子甚至仿佛已然找到了余生的目标,只要将此子好生监管,相信要不了几年,他都能去参加乡试了!
但是奈何……奈何此子顽劣啊!!
老夫子痛心疾首,正拿着戒尺,一下下狠狠打在温尔鹤的背上。
“你这顽童,桀骜不驯,心狠手辣!小小年纪,竟然做出残害同窗的狠毒之事来!”
“既有天赋,为何要将心力浪费在那些周遭的小事之上?”
“你的前程不想要了吗?”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我既一日为你师,便终生为你师。”
“今日,我便好生教导教导你,让你知道既然犯了错,便要认罚!”
“你到底错没错!?”
明明身后已经血沁,温二郎却仍死死咬紧了唇,倔强的怒喊着:“我不认!我没错!”
姜晚澄踩得满脚都是泥。
等她急匆匆,气喘吁吁又香汗淋漓的赶到学堂时,正巧看到这一幕。
她大喊一声:“夫子且慢!请手下留情!”
姜晚澄的出现,让学堂一阵躁动。
躲在室内的学生们,个个儿争先恐后的伸出脑袋出来看她。
在看清她的容貌后,学生们更是齐声‘哇啊’了一下。
还有那孟浪大喊一声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温二郎狠狠一个回头,狠戾的目光瞪向身后的同窗们。
有些学生,竟然都有十三四岁,与姜晚澄的年岁也相差不多,所以目光便有了些不太清白的夹在其中。
温二郎恨不得即刻起身,挡在姜晚澄身前,蒙上这些人的眼睛。
但老夫子一把戒尺,再次将他重重向下一压。
“你给我跪下,不许起身!”
然后才又回头厉声训斥行为冒失的学生们:“所有人,翻开今日所学书册第三篇,齐声背诵!”
“是,夫子。”
温二郎这才死死咬紧了牙,跪在地上没有动弹。
“这位女娘,你是何人!?”
老夫人揪着眉,盯着姜晚澄,脸上神情很是不满,且还带了一丝厌恶。
“此处是圣贤学堂,你一女子怎能闯身进来,污了这片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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