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绿头鸭蛋，水葱烙饼，山菜粥。她拣了26个绿头鸭蛋，腌了25个，留1个做菜。
祁戴氏立刻扬眉，“怎又都是素啊，一片肉也没。”
“五叔去找菜还没回，家中唯有这些菜。”姚玉瑶不想多讲话了。
“那绿头鸭不是？”祁戴氏指着栅栏院儿墙边的笼说。
笼中，关着姚玉瑶刚拣的绿头鸭。
“不可以，那是明日卖的。”姚玉瑶才不乐意杀鸭子。
“小气。”祁戴氏哼哼走开了。
没有一会工夫，纯萍的惊叫声传来，“我的虾子咋全死了？
说着，哇一声哭起。
咋突然死了？”纯萍伤心哭着。
你把他们装桶中，大概是憋死了。”祁戴氏又说。
也才死几个，那会虾子多，这会虾子还少，怎就全死了？”纯萍心痛的大哭。
“哭个屁啊，再去钓虾子不就是了么？”祁戴氏又骂道。
姚玉瑶把装了米的砂锅，放到火炉上，拿手在围裙上擦了下，走出来看见底。
“咋了？纯萍？”
“玉瑶姐，你看。”纯萍红着眼，指着跟前的小桶子。
姚玉瑶来到近前，往那桶中望去，可不，20几个虾子，都纹丝不动的。她伸出手在水中搅动，虾子们随着水波晃晃，却没一个蹦跳。
“炒着吃，下午再钓些，不是一样的？”祁戴氏讲完，来到前院儿去。
纯萍抬衣袖抹着泪。
姚玉瑶朝祁戴氏的身影望去一眼，伸出手捞起一个虾子细看。
一看，她心里恍然。
这些虾子自然会不动了，因着头跟身体都断了。
不必说，八成是祁戴氏为想吃虾子，乘着祁陌遛毛驴去了，纯安也不在后院儿，她又在灶房忙着，纯萍也走开时，祁戴氏把虾子掐死了。
为吃虾子，她竟然把虾子掐死！
姚玉瑶无语了。
“你奶干的。”姚玉瑶不计划袒护祁戴氏，如实说。
“啥？她干的？她对虾子做啥了？”纯萍满脸惊异。
“瞧瞧，这是掐断的。”姚玉瑶指着虾子说。
纯萍阴沉着脸，“她要吃虾子，直说呀，偷偷掐死算啥？”
“怕你不给呗。”姚玉瑶摇了下头。
“我不想理会她了。纯萍气哼哼在凳上坐下。
“虾子死了，只可以炒，天热，搁着会臭。”姚玉瑶又说。
“我不想给她吃虾子。纯萍嘀咕着嘴道。
“她是你奶，你不可以不给她吃。”姚玉瑶摇了下头，“我跟祁陌哥可以说她，因着我们不是她亲人，没这个义务。
而你是小辈，不给她吃，就是不孝。她如果到处说你不孝，对你未来找夫家不利。”
“可是……”纯萍叹气，“我还是动怒。”
“那便按劳分配。”姚玉瑶想了下，说，“虾子是你钓的，纯安年龄小，你们多吃，她少吃。”
纯萍看着姚玉瑶，眨巴了下眼，没反对，“那好。”
“那我去洗虾子了。”姚玉瑶提起了桶子。
纯萍站起来，夺在手中，“我来，娘离开时讲过，今日的午餐由我来做，玉瑶姐你歇着。“那咱一块煮饭。”姚玉瑶笑。
纯萍感激说，“好。”
文氏跟祁康杰离开后，就没再回，大概路程远，在外边找东西吃了。
晌午虽说菜少，可吃饭的人也少，也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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