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栗一把拉住了她。
“不许跑。”栗栗抿了抿唇角，拉起程清清的手，拎着装满饮料的塑料袋，朝顾述的方向走了过去。
“顾述！”栗栗大声喊道。
顾述闻声回头，下意识地挣脱开何夏的手。他眼睛盯着缓缓走来的程清清，目光里一瞬间糅杂了许多情感，她分辨不出他目光里的意味，也许是无奈，也许是忧愁。
“呦，见我们过来，才赶紧松手啊，接着搂啊。”栗栗用一种挑衅的口吻说道，她毫不示弱地扬起下巴，斜睨了一眼何夏，“我说今天是不是厕所没打扫卫生啊，怎么这操场上一股骚味。”
何夏一下子就被激恼了。
“你说谁？”她用手指着栗栗，因为气愤而微微颤抖着。
“谁理我我说谁，略略略。”栗栗有些好笑地吐了吐舌头。
何夏见讨不到便宜，便回身摇着顾述的胳膊，语气像是撒娇的猫，“顾述，你看这个泼妇，她欺负我。”
“嘿，你才泼妇呢，信不信我......”栗栗还没把“抽你”两个字说出来，就被程清清拉住了手，她回过头，程清清朝她微微摇了摇头，那意思是，算了。
顾述挣脱不开何夏，只好任由她拉着自己，他好整以暇地盯着眼前的程清清，似乎身边的嘈杂都成了安静的背景，整个世界，在他面前的，只有她。
“程清清，你生气了。”话说出来他就后悔了，他在干嘛，就算人家没生气，也会被他傻愣愣的一句话勾起火气。
程清清倔强地抬起头，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好看的眼睛，“顾述，今天晚上我去你家，我有几道数学题不会解，给我讲讲。”栗栗做的没错，她不能因为何夏这个小小的阻挠，就放弃她的顾述，幸福是需要自己捍卫的，她不会认输。
何夏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得像糖饼一样又大又圆，“顾述，她为什么能去你家啊，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程清清看着她如同韩剧女主一般的夸张反应，有些好笑地把手搭在她肩上，“也就是，比你快一步。”说完，便收回手，语气微妙地跟顾述说，那，晚上见。
然后就揽着栗栗，大大方方地回教室了。
何夏在后面气得吹胡子瞪眼，原本完美无瑕的女神形象荡然全无。
“顾述，你给我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你都听见了。”顾述双手交叠在后脑勺，也缓步朝教学楼走去。
“所以你真的不会再喜欢我了。”何夏站在原地，对着顾述的背影喃喃。
她记得她和顾述之间发生过的一切。
第一次见面，她六岁，他五岁。那天，他小小的一团蹭到她面前，仰起小脸一脸无邪，叫她“小夏姐姐”，从那以后，他就是她最好的朋友。
她把他当女孩子打扮，给他涂口红，抹腮红，他从来不哭不闹，只是乖乖地任由她摆布，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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