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花四处喷溅,徐维梅一个箭步冲上去关火。
程清清就站在炉灶旁边,避闪不及,手背上被烫出几个红点。
“妈,好疼。”程清清嗷嗷直叫。
“好了好了,妈妈给你上药。”徐维梅心疼极了。
两个人回到客厅,徐维梅在电视柜里拿出医药箱。
“怎么了?”顾述凑了过来。
“鸡汤沸出来了,烫了下手。”程清清往手背上小口地吹着气。
“阿姨,给我吧,我帮她上药,您去忙吧。”顾述接过徐维梅手里的药膏。
“那就麻烦你了,小述。”徐维梅急急火火地回去收拾狼藉的厨房。
顾述捧起程清清被烫红的那只手,轻轻吹着气,用棉签蘸着药膏,小力地敷在伤口的地方。
“疼不疼?”顾述柔声问道。
程清清点点头,又摇摇头。
顾述有些哭笑不得,“你到底疼不疼?”
“疼,可是你给上药,就不疼了。”语无伦次的回答,却直直地跌进了少年的心里面,他捏住她手的力度紧了紧。
“胡言乱语的,你又不是被烫了脑子。”话语毒舌,语气里却是藏不住的温柔。
“喂,你很讨厌。”程清清有些恼火,想要抽出手。
却被他的大掌紧紧握牢。
“别动。还没上完药。”
电视里的灌篮高手响起了片尾曲,程清清懊恼地说,“哎,终究是错过了。”
“错过什么?”
“今天大结局啊,我没看完。”
“你很喜欢灌篮高手吗?”
“嗯,我的梦想就是像赤木晴子一样,在篮球比赛上,给喜欢的人加油,你不觉得那样很青春吗?”
“......”
“喂,你那什么表情,我很中二吗?”
“嗯。还行吧。”
“顾述!”
“给喜欢的人加油,那那个人,出现了吗?”他问得小心翼翼。
程清清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只一瞬间,似乎整个世界都变得静谧,只剩下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和注视着彼此的目光。
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程清清别开了目光。
“你很烦欸,干嘛打探我隐私啊。”她抱过沙发上浅绿色的毛绒抱枕,淡声说道。
顾述不再说话。天黑了,他拉上窗帘,往玄关的顶灯开关处走去。
屋内是短暂的黑暗。
程清清似乎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
他什么意思。
虽然老娘是貌美如花才貌双全没错啦,但是
我还没准备好欸。
灯亮了,客厅里一片鹅黄色的光芒。
“你在干嘛?脸那么红。”顾述走过来,凑过来扳过她的脸。
“哪有。是灯照的啦。”程清清不自然地扭过身子。
就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顾述帮她上完药,收起医药箱,继续窝在沙发里看杂志。
对了,她想看灌篮高手的。
顾述抬起眼皮,“小区外面三条街,有一家租碟屋,要不要去找找灌篮高手?”
程清清直接跳了起来,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哎呦,手好疼,可是顾述,你最好了!”
跟徐维梅打了招呼,两个人就朝小区外走去。
初夏的夜,天气依旧十分闷热。程清清不停地用手驱赶着身边的蚊子。
“啪”,“哎,又让它逃跑了。”程清清白白地拍疼了自己的胳膊,懊恼地用手挠着手臂上被叮的大包。
两个人走到街角的时候,顾述停下了脚步,“在这儿等我一下。”说完,便信步走进了旁边的小卖店。
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粉红色的塑料小瓶。
“给。”
“这什么啊?”
“防蚊喷雾。”
程清清浑身上下喷了个遍,又递还给了顾述。
果然,一路上神清气爽,再也没有蚊虫之忧。
程清清有时候觉得,顾述就像个哆啦A梦一样,总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变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又或者是出谋划策,有点类似于未来的规划师,总之就是一个很全面,很周到的家伙。
用未来的流行语来说,顾述这样的人,应该就叫宝藏男孩吧。
又走过两个路口,终于到了那家租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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