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2章_渠清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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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徽嘴唇翘了翘,看来这古板呆是呆了点,人还不算太傻。

  别说是祝知宜,别的嫔妃也一样,梁徽从来不碰这后宫之人,亦不与人合睡。

  他还是皇子时遭过算计,先皇后,就是如今的太后,送了貌美婢女到府上,下药引诱未成便纵火行刺,从此梁徽戒备心变得极重,对旁人送到身边的男男女女一律十二万分警惕。

  但他登基未久,至今无子嗣,后宫又牵扯前朝,冷落不得,为让言官闭嘴,梁徽便每每命人将那助兴暖身汤换成一味chūn幻药。

  此药一服下,人便会晕睡过去,做巫山云雨之梦,且梦境真切可触,令人心驰生欢,醒来后jīng神恍惚。

  这时,在偏房独寝了一夜的梁徽只需着中衣坐到chuáng边温和体贴询问一句“可有不适”,再给些赏赐,对方立马晕头转向,根本辨不清真假,以梦为真,还要暗自羞涩,谢皇上恩宠。

  这个祝知宜倒是灵醒自觉得很,知道他们之间还是别有chuáng笫之情肌肤之亲的牵扯好。

  御花园不远,雪又大了些,梁徽推了张福海递过来的手炉,就这么站在长青松后冷眼旁观。

  祝知宜今日着了雪色月牙狐袍,宽边云锦,鼻唇古典秀美,殷梅素雪衬得他跟妙目澄净的玉尊菩萨似的,正神色认真主持公道。

  大雪天里给人上品德课,引完《德论》又背《祗颂》,真跟菩萨念经似的,挨训的人冻得两股颤颤心说还不如罚五十大板来得痛快。

  他年岁轻,平日又一贯不爱笑,更显少年老成,甚至有点苦口婆心,梁徽有点想笑。

  明明罪臣之后,可那周身世家气派和名门威严掩都掩不住。

  佟瑾抱着那邪性小黑猫不放,恶狠狠剜了傅苏一眼,他是二品君妃,姑母佟太后,伯父当朝丞相,在宫中跋扈惯了,祝知宜进宫前,还未有人治得了他。

  “你们敢!这可是太后赐的猫!”

  祝知宜懒得管他什么太后丞相,他掌宫便要按他的规矩来,直接挥挥手命京羽卫夺了猫,又耐心同他讲道理:“佟君妃,宫有宫规,人畜有别,先朝长孙皇后曾立言——”

  “……”神经病,佟瑾耳朵起茧,气得胸口起伏,媚眼起了火光,怕他又开始念经,拂袖而去,想必是找太后告状去了。

  祝知宜也不在意,对抱琴的傅苏亦一视同仁:“沈君容的十遍《慈悲经》三日后送到凤随宫。”

  “……,是。”

  虽然但是,“臣是傅君容。”不是沈,傅苏品阶低,说话底气不足,细声矫正。

  “……”祝知宜咳了一声。

  梁徽掩唇,他这位君后千字讼文过目不忘,唯独不太记人脸。

  看祝知宜的脸板起来,耳根生出点很淡的红,不知是不是被冻的,梁徽才信步走出来佯装刚至,侍女太监侍卫跪了一地齐声请安。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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