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柏子菲没有挣扎，任郁震霆就这样抱着自己。
郁震霆那样熟悉却又好闻的味道，扑面而来，让柏子菲忍不住最终低低的哭出声。
她就算是此时此刻，她都觉得自己的心还是很乱。
并不是因为郁飞扬自杀了，让柏子菲觉得无法面对郁震霆。
而是，她跟郁震霆之间有那么多事，这些事都是没有办法去“一抿笑恩仇”的，但是她真得真得很爱郁震霆，她真得真得很想很想跟郁震霆在一起。
她真得真得不想跟郁震霆分开。
但是她现在真得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种心乱如麻的感觉压得柏子菲真得很苦恼，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和不知所措的。
老天让她知道二十年前的真相，让她知道她真正的杀父仇人，只是又给了她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柏子菲越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就越是着急。
哭得也越来越厉害了。
一声声的，在寂静的病房内，变得格外的明显。
泪水也彻底的郁震霆的衬衫给弄湿了，但柏子菲却怎么都没能止住自己的泪水，越哭越大声，也越哭越放肆。
她是真得不知道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柏子菲带着浓重的鼻音，“为什么偏偏是你爸爸害死了我爸爸？为什么？为什么？”
柏子菲一边哭着，一边疯狂的捶打着柏子菲。
“你走！你走啊！”柏子菲哭着哭着就有些崩溃了，“我不要见到你，你是我杀父仇人的儿子，我不想见到你！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不走！我不会离开你！你忘了我们之前说的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会分开的，你忘了吗？”郁震霆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了。
他的心也痛啊。
他都还没有来得及消化他爸爸去世的这个事实，他还有一堆的破烂事要去查实，他还有一堆的烂事烂人要去处理，他都把这些事统统先放下了，马不停蹄地来到这里。
他来这里，除了想要亲眼看到柏子菲没事以外，他还想得到柏子菲的关心，想要得到她给他的温暖和力量。
他来这里，并不是想听她赶他走的话。
他已经没有爸爸了，他不想连他最爱的老婆都要失去。
郁震霆紧紧地搂着柏子菲，“不要让我走，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老婆，不要离开我！”
郁震霆话落，他的吻就铺天盖地而来。
她是可以把郁震霆给推开的，但是柏子菲不想，也不舍得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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