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
“你真的同意我辞职了?”他问。
夏云半晌不作声。
林力于是记起了大学时多吉的训诫:你特么还是不是男人,吻她的勇气都没有。赵强也跟着起哄,你把初吻留着结婚用啊!
他于是想到树影下大胆的恋人们,牵着小手都可以这么温暖,吻上她的脸颊一定很美,可那脸颊会不会碎?如果粉嘟嘟的脸被他碰碎了,夏云的眸子也应该不会亮晶晶了。
可再想到女友生日时的一夜缠绵,手心的汗竟兀自暴增。
俩人手牵手游弋在公园的角角落落,夏云明亮的眸子总是眨巴眨巴的,像是天上的星星,走过树影时,林力仍旧手心冒汗,步伐匆匆。
夏云说她走累了,俩人就在附近的石凳上再次落座,一起抬头望天上的月亮,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比如你饿了没、你渴了没。
荷尔蒙开始作祟了,不管林力如何努力克制,脑子里总有这样的声音:吻她,吻她。
夏云明亮的带着睡意的眸子缓缓眨了两下,又闭上了,月光洒在她美丽的长发上,晚风轻抚在她如水的肌肤上。啊,这美丽的人儿,你到底睡着了吗?
林力摇了摇她,说:“宝贝,快醒醒,我们该回去了。”
夏云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对林力说,“我做了个梦,梦见你想吻我,但就是不敢。”说完浅笑,如此醉人。
林力于是抓住夏云的手,把她揽在怀里,说:“你没有做梦,我现在真要吻你了。”
她又一次闭上了眼睛,月光正好照在一对眸子上,那个吻很轻,像羽毛落在肌肤上一样柔软。
二人返回“棚户区”时,林力“兽性大发”,关上门,拉好窗帘,他一把将女友摁在墙上,“刚才的吻不算。”这个看似文质彬彬瘦弱不堪的家伙与先前已判若两人。
“等等,我还有话说”
(此处省略一万字)。
“你刚才要说啥?”林力气喘吁吁。
“明天我哥过生日,你得跟我一起去。”
“可我不认识他啊!要不你自己去吧。”
“去不去?”
“不去。”
夏云起身离开,却不忘给林力胳膊上留一圈整整齐齐的牙印。
次日,林力没有见到夏云,每次打电话总是无人接听,打多了就收到“我在忙”之类的短信。
多吉等人百般怂恿,不见弟妹誓不罢休,林力只得硬着头皮又拨通女友电话,却听到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哦,她在我这玩,可能去不了。”
“你是?”林力一时间怒火、妒火熊熊燃烧。
夏云赶紧接过电话,她知道这是灾难的讯息。
“我在我哥家,你在哪儿,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林力还在为昨晚的事懊恼,他知道夏云在学校没有哥哥,那这突然冒出来的“哥哥”究竟是谁?
“不用了,跟你哥玩儿吧。”
他脸色铁青,牙关紧咬,心想,这次怕是要杀人泄愤了,就连杀何人泄何愤也一清二楚。
夏云一会儿就赶来了,看到林力慌忙解释,我跟你玩儿呢,谁让你不陪我去哥家。
“呵,你还有理了?哦,你真有哥啊!”
“说了跟你玩儿呢嘛。”夏云嘟起嘴,企图逗乐林力。
“我以为你死了呢,没想到活得这么精彩。”
多吉见势不妙,立刻一旁劝解,却还是没能阻止“一战”爆发。
“别说他是你非亲非故的哥哥,就是亲哥也不行,算了,我留不住你。”林力听到心在爆裂的巨响,感到痛彻心扉的悲伤。
他总在梦中惊醒,梦里,月光有了声音;梦里,脸颊一碰即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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