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课不归的劣迹,还是吓得浑身哆嗦。
这样的日子里,除了多吉依旧拉风、潇洒,其余几人皆如热锅上的蚂蚁,网吧是去不得了,图书馆倒成了扎堆聚集的地方。
根据学校安排,大四上学期结束时有次考试机会,最后的救命稻草设在毕业前夕,学长们的经验是,除非脑壳有包,否则毕业前夕的考试都会通过,这消息着实振奋人心,也给了几个学渣一些希望。
“第一个字念‘ga’,音调近似于汉语拼音中的四声。”多吉一面表示无奈,一面不厌其烦地当起了林力等人的“临时教师”。
就算这般,林力还在为七组半的辅音字母发愁,30个字母,4个一组,整整一周,时时混淆。
“还有上加、下加、前加、后加字,到底怎么拼吗?”
想起这些让人“脑壳痛”的场景即将再现,林力恨得牙痒痒。
“安哥,你最近都学了哪些藏语?”
“最常规的比如:早上好,秀巴得勒;你好,康木桑这些我还是会的。”
“那你准备明天就这么跟领导汇报吗?”
“不然呢?书记的意思不是为难我们,多学点日常用语,终究还是好的。”
看来,考试用词与日常用语还是区别不小。
“对了,续霍村养牛的事怎么样了?”
“乡里水都冻成那样了,肯定得到明年。”
林力悬着的心暂时安放了下来。
此前,他甚至专门给续霍村第一书记达瓦打电话,咨询牛场相关事宜。
据了解,牦牛养殖场距村委会四五公里,值班室建在牛场内,暂时只有十几头牛,除了没有wifi、需要提水,其他条件还是蛮好的。
嗯,蛮好的。
林力在脑海中大致勾勒出了牛场画面,一座孤零零的围墙围起的十几间牛棚外加饲草储备库及值班室镶嵌在渺无人烟的茫茫荒原上,偶尔掠过一只飞鸟、跑过一群高原鼠兔
他的思绪久久不能平复,“长此以往,怕是说话都不会了。”“还好暂时不用去。”
古有杞人忧天,今有林力想牛。
深夜,雪花开始飘飘洒洒,天亮前,目之所及的空间全部被涂成了纯白色,院内的树梢上,厚厚的积雪晶莹剔透,一阵风儿轻拂,摆脱大雪束缚的枝丫便随风摇曳。
好一派肃杀的冬日气息!
“雪这么厚,群众来开油票一定要提醒注意安全,给两村也通知清楚。”刘强嘱咐。
“为什么只开80块的油票?”林力问。
“摩托车加油有限,80块足够加满了,拖拉机的话,柴油一般300块。”洪伟简单说明。
“那为什么非要开油票?”
“这就像内地的加油卡,咱们终究滞后了一些。”
“那要是汽车加油呢?”
“这个不用你操心,咱们只负责摩托车与拖拉机。”洪伟有些不耐烦。
事实上,四五个月来,大家已经慢慢习惯了林力这种神经兮兮毫无营养的问题,借用某领导的评价,“小伙子就是犟了点,年轻人嘛。”
可是,纵观全乡干部,谁又不是年轻人呢?
比如,唐超忠,“这小伙就很灵性。”领导们给出了一致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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