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度和弧度。”王莎接着补充。
刘志飞听着简单,可每次拿起剪刀,都觉得无从下手。
“小伙子,你们这生意还行,人手可不够。”老大爷听王莎讲完,又见她一人忙前忙后,久坐的两个男青年已有些烦躁,边吸烟边建议。
“叔,这才刚开张,雇不起人呐。”刘志飞赶忙从兜里掏出烟,给三人逐一分发。
王莎剪好男生头发,焗油机仍在运作,她试了试温度,赶忙笑盈盈地让老大爷落座。
“姑娘,剪短就行。”大爷很是随意。
王莎照做。
许是等待时间太过漫长,两位男青年的耐心终究被耗尽了,大爷的头发剪到一半,二人已扬长而去。
刘志飞意识到学会基本功已迫在眉睫,他暂时还顾不上找人,新店装修耗尽了手中余钱,父母又常年抱病,正是艰难时刻。
俩人在晚上十点送走了最后一位顾客,他们点了点收入,505元,算不错了。
“莎莎,忙了一天了,想吃点啥?”他们锁好店门,往家走去,稀稀拉拉的路灯将影子拉得很长。
“随便垫垫吧,这半个月还算可以,得好好坚持。”
王莎这话在理,做生意讲究很多,坚持当是最基础的。
这时,刘志飞电话响起,他掏出手机,是父亲打来的。
“在往家走,爸。”
“听人说你店里生意忙,要不要找帮手。”
“现在啥情况你是知道的,请人就算了吧。”
“你三叔让问问。”
听父亲这样说,刘志飞马上想到了小他八岁的堂弟,这个15岁的没有考上高中的男孩大概也想早点在“社会大学”就读,但又不敢自己开口,这才绕着弯地询问。
“爸,你说的是刘超吧?”
“嗯,你叔想让他跟着莎莎学学手艺,娃还小,怕干不了别的。”
刘志飞挂断电话,并没有重复通话内容,媳妇近在身旁,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要不就依爸的,现在确实忙,要是堂弟来,好歹搭把手,工钱嘛,怎么说都是自家人,晚点该能理解的。”
二人走进小区,他们现在的房子是刘志飞东拼西凑借钱买的二手房,两室一厅,80多平,小俩口住着还算宽敞。
妻子这么说,刘志飞感到意外,原本还以为会遭到反对。
“嗯,那我打电话说。”他随后拨通了父亲电话。
“你跟莎莎商量好了?”
“嗯,商量是商量了,就怕超超吃不下我们这苦。”
“这好说,你们尽量照看些,过两天让他自己去试试,就算不行,咱跟你三叔也好交代。”
“那工钱咋算?”
“这事我明天问了再说。”
刘志飞最操心的,不是堂弟工钱,而是自己何时可以出师。
他在厨房煮了两碗面条,本着犒劳妻子的初衷,还特意煎了两个鸡蛋。
“都说好啦?”这次王莎不在身旁,并没有听到电话内容。
“爸说过几天让他先来试试,嗨,都半个月了,我还不能上手,真是”刘志飞表情失落。
“凡事急不得,再说不是有我嘛。”
男人,尤其已婚男士,他们喝得下最烈的酒,吃得下最难的苦,唯独受不得爱人的脉脉深情。
父亲如期打来电话,结果与预期毫无差别,堂弟是个高高帅帅的阳光大男孩,满眼纯净。
“你跟我们住一起,先试几天,要是不愿意,跟三叔说好了就回去。”刘志飞先吐为快。
“嗯,来之前都说了。”
“那这样,咱俩一起跟你嫂子学,哥也一窍不通,这些天就只学会了洗头。”刘志飞不免自嘲,说完哈哈笑。
阳光一扫往日阴霾,如同刘超的眼神般清澈。9月的洛北市,虽无阴雨绵绵,却总雾霭沉沉,给人置身仙境的错觉。
两位上次理发不曾如愿的男青年跨进店内,三人连忙止住闲聊,各自忙碌了起来。
“咦,上次刚说人少,今天就找到人了?”一位青年问。
“这是我堂弟,过来帮帮忙。”刘志飞说完,掏出兜里的烟,与他们攀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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