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了绝大部分。
伍丰登一进城主府,便见章平大摆酒宴为韩非接风洗尘。
多日不见,韩非比上次见时要消瘦憔悴许多,原本俊美无比的脸上写满了沧桑,只有那把金属折扇扇动时鬓发浮起,才有了往日几丝潇洒倜傥。
“伍兄!”
见伍丰登前来,他终是露出一笑。
前者先对章平等人拱手施礼,方入座韩非身边,低声说道:“看起来你最近过得不太好?”
他抿着嘴,苦涩道:“在新郑大牢待了些时日,算是……唉~”
“大牢?你身为王子,怎会入狱?”
“王子又如何,与他们政见不一同样是拗不过的。”
韩非说着多有自嘲意味,旋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善烈酒的他此时竟也如同喝水般平静。
“你也是受苦了。”
伍丰登稍加感慨。
一个国君连自己的儿子都舍得扔进大牢,可见他们的父子关系着实僵硬。
而没有国君的支持,他这王子身份也只是空壳而已,怪不得现在看着如此落魄。
“哈哈哈,韩非公子请恕罪,是我等来晚了!”
此时章平端起酒杯,朗声笑道:“你在韩国受的苦今日便在这杯酒里终结,往后秦国定不会亏待你。”
说罢,周边副将随他一齐端酒,倒是让韩非有些受宠若惊,急忙起身。
“章将军过誉过誉,非不过一介质子,能让秦国以整座南阳城交换,实在受宠若惊。”
他抬头看着章平,似在等他说什么,后者果然哈哈笑道:“韩非公子怕是误会了,我大秦怎会将到嘴的肥肉吐出去?”
“你,我大秦要,南阳城,我大秦也要!”
“城外尚有二十万大军。”
“知晓知晓。”
章平知道他在顾虑些什么,直言道:“实不相瞒,家兄早已举兵三十万,与王翦上将挥师而来。”
“王上此次灭韩,并非说说而已。”
韩非闻言沉默须臾,方沉声道:“章将军,大一统乃是千百年来无数国君之所争,秦王灭韩,无可厚非,但能否应在下一件事?”
“但说无妨。”
“韩国可灭,世家可灭,权贵可灭,但普罗大众不可灭不可侵犯,非希望他们只是换了天,还可以继续生存。”
“所以恳请将军,上表秦王,秦军所过之处不杀平民,这些日后也都是大秦子民。”
此话一出,包括章平在内的所有将军都是神色变了变,相互对视一眼。
谁都知道行军打仗,打的就是一个士气,而激励士气无非就是三者。
一为战前动员,以情以理。
二是丰厚奖赏,以军功鞭策。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种,便是民间搜刮,钱财女人向来都是士兵冲锋打仗最有效的激励,否则谁愿意拿着自己的脑袋去送死?
现在韩非一上来就说要禁止霍乱民间,这对士气的影响不言而喻。
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章平干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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