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灼热。
他反手就覆了她手上,眉头微蹙,“手这么凉?”
江攸宁:“……”
“你生病了。”江攸宁抿着唇,眼睛突然发涩。
生病了沈岁和反应有些迟钝。
他躺那儿,眼睛没有完全睁开,脑袋窝枕头最边,身体蜷缩着。
“没有吧。”沈岁和握着她手,一直没松开,他闭上了眼睛,声音晦涩沙哑,就跟粗粝沙子磨过一样,“今天外边冷,你手太冰了。”
江攸宁深呼吸了口气,“我去拿温度计给你量一。”
说着就要起身。
但刚一动就沈岁和摁住了手。
尽管病了,但他手劲儿依旧不小,江攸宁手腕捏得泛疼。
“不用了。”沈岁和头往她手边蹭了蹭,“真没病。”
江攸宁手他脖颈间放了。
他瞬间瑟缩。
“没病?”江攸宁反问。
沈岁和不说话。
他只是握着她手,亲昵地蹭了蹭。
江攸宁感觉手背发烫。
他不放,江攸宁便也没动。
他一向此,生病时候别粘人。
和平常他仿佛不是一个人。
但他少生病。
他不是个喜欢运动人,偶尔去健身房,身上没有大块壮硕肌肉,但体格不弱。
这次病来得突然。
江攸宁了灯,另一只手缓缓搁置他额头。
他昏沉睡着,额头滚烫。
她躺他身侧。
昏黄灯光,他五官格外好看。
睫毛又卷又长,头发松散地垂来,大概这段时间忙着没去剪头发,都快到眉毛处。他眉毛又浓又密,眼睛紧紧闭着,只是眉心微蹙,似是不太舒服。
他闭着眼时候要比睁眼时温情许多。
因为那双眼睛,着实冰凉没有温度。
江攸宁往前凑了,吻了吻他闭着眼睛。
她记得,原来那双眼不是这样。
沈岁和应当是温暖一个人。
但现,他好像没了温度。
对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兴趣。
“你生气么?”江攸宁温声问他。
没有回答。
沈岁和睡着了。
隔了几秒,他胳膊搭了江攸宁身上。
发烫时候,他会主动靠近冷源。
这是人求生本。
他将江攸宁揽紧,灼热呼吸悉数吐露她侧颈。
良久之后,他忽然低声喊:“江攸宁。”
声音含糊不清,似呓语。
“嗯?”江攸宁侧过脸,“怎么了?”
沈岁和不回答。
他什么都不说。
大抵是做梦了。
江攸宁看着他。
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出现沈岁和梦里。
只是这梦内容大抵并不愉快。
他一直皱着眉。
房间内安静了久后,沈岁和又喊了声:“江攸宁。”
这次语速略快,带着几分急切。
也比之前声音要高。
江攸宁额头和他相抵,应该烧到了39度。
不再拖着了。
“沈岁和。”江攸宁低声喊他。
他没有反应。
江攸宁试着起身,但手怎么也抽不回来。
他握得极紧。
“沈岁和。”江攸宁大着声音喊他。
他没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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