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
伴随着一棒锣声,申老板和周举人提笼进了场,在两步见方的中心位置准备好。二人分别把鸡抱出笼子,面对面站好。
年长的黑衣执事站在二者中间:“一方鸡主向执事示意认输,判负,鸡扭头遁走,判负;鸡阵亡,判负。准备,开始!”
话音一落,两只鸡已落地,枣红鸡展翅凌空,如老鹰般斜掠过去,青鸡腾挪闪开,伸喙强啄,但见两只鸡攻防兼备,爪如利剑嘴如鹰,时而盘颈高咬,时而扑打,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场上已是羽毛乱飞鲜血淋漓,酣战之中,周围观战的人也是热血沸腾,呼喊叫唤。
莫小则眼睛没在斗鸡场,他四下张望,仔细认真的又看了一遍院里每一个角落,眼神游走到钱串子处,就见钱串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好,要赢了!”支湃拍着莫小则的肩膀指着场中。就见枣红鸡已经把青鸡撕咬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莫小则却眉头簇起,摇了摇头。
果然,青鸡抓住一个空当,利用枣红鸡瞬间的疏忽,一招制敌,啄住了枣红鸡的颈部,又精准无比的啄到了枣红鸡的眼上,枣红鸡连连后退,撤身想飞出栅栏,青鸡紧追,枣红鸡围着栅栏溃逃。
“青鸡胜——”
黑衣执事拉长音的一声喊,人群欢呼一片。
支湃失望的看着申老板抱起了枣红鸡:“太可惜了!”
莫小则面无悲喜,他走到申老板跟前:“还能再斗一场吗?”
“斗个屁,这只鸡废了!一撮毛买来的山东斗鸡还真是够狠的。”
“那您把这废鸡卖给我怎样?”
申老板苦笑一声:“斗鸡的肉不好吃,你一两银子能去外边买十只烧鸡了,你要想要,就拿去吧,笼子也送你了,他娘的,丧气!”
众人围在八仙桌前领钱,有人打趣钱串子:“你就是这命,任嘛不懂还非走偏门,你跟着一外地的穷叫花子下注,能赢才怪呢!”
钱串子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二十两银子落入庄家之手,气急得看了周举人一眼,这时,周举人拎着鸡笼撇着嘴接受身边人的夸赞,他得意洋洋的举起鸡笼:“还有没有下场一斗的,没有的话明日请早了。”
“我来!”莫小则高声大道。
“你来个屁!”支湃在旁边劝阻。
众人的目光汇拢过来,看见莫小则怀里的鸡,都气的想发笑。
“那不是申家斗败的鸡吗?”“这要饭的要干嘛?”
申老板凑过来,低声提醒:“小兄弟,别瞎闹。”
一撮毛周举人轻蔑的走近,看了看莫小则:“当真要来?”
“那还有假?”
“开多少的价呢?”
“图个乐,一百两纹银如何?”
这句话炸了锅了。
“一百两?”“疯了吧?”“小叫花子吃错药了。”“他信口开河呢,把他卖了也不值一百两。”
而一旁的钱串子刚才还垂头丧气,听了莫小则的话,他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莫小则把鸡放进笼子,让支湃拎着,自己走到八仙桌前,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众人惊呼后,都看着周举人。
周举人吩咐家人:去交银子。
山羊胡老头开了盘口:赌黑鸡胜,10文得11文,赌枣红鸡胜,10文得100文。
几乎十倍的赔率。
即便如此,大家纷纷掏钱,都买黑鸡胜。只有钱串子信心满满的走过来,也掏了一张银票:100两。
人群比刚才斗鸡时还沸腾了:“今儿是怎么了,玩大发了!”“钱串子真敢哪!”“这要是赢了,庄家得赔出去1000两!”
莫小则和一撮毛怀里抱鸡,面对面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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