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像新生的竹笋,色彩明丽,倒映水中;桂林的山真险啊,危峰兀立,怪石嶙峋,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栽倒下来。
你看,都不需要小陈我自己想用什么东西来比喻,人家课文的作者陈淼老先生早就比喻好了:
翠绿的屏障,新生的竹笋嘛!
屏障,可以用“屏风”来代替,放在句末的话,也正好押韵——
可惜不是很形象。
有一座两座像屏风也倒罢了,全都像的话——桂林又不是满是屏风的忍者迷宫。
不好不好!
竹笋,倒是很形象,就是用在诗里,不是特别美,而且还不押韵……
“嘶……”这才写第二句,陈成的脑袋就有些疼了,每次一到这种需要拼词凑句的时候,他就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作诗的天赋。
根本不像真正的诗人——他们写起诗来,诗句都像话到嘴边,自然而然就流淌出来了。
找不到比拟对象,陈成就可以背“韵表”,也就是同一个韵母下有哪些可以押韵的字。
不要嘲笑,一直到现代,流行歌曲的作词人还有很多是这么干的,这才有阿杜“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这种很无厘头的词。
一段“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的《声律启蒙》“顺口溜”还没背完,陈成忽然眼前一亮!
已经找到了可以押韵的字!
而且意思也对!
芙——蓉!
对嘛,要说“竹笋”不美的话,那“芙蓉”可以说是相当美了。
更何况,桂林山水相依,山从水中冒出,也和“出水芙蓉”的意象相吻合!
十分绝妙!
比喻成“芙蓉”已经确定了,接着就是修饰它,是怎样的芙蓉了。
翠绿的屏障,新生的竹笋,那不就是满眼的绿色嘛。
的确,树木丛生,苔藓满生,满目青山,那是肯定的。
既然如此,那“芙蓉”就该是“绿芙蓉”“翠芙蓉”了。
可是,这两者一结合,并不恰当,甚至感到有些突兀:
毕竟自然界中并没有“绿色芙蓉”这种品种,看起来也失去了荷花应有的美感。
可没关系!浸淫诗道这么多年,陈成也不是没有应变的法子。
我不直说“绿”,可以用别的途经来表达么!
比如,我可以说,这一座座山,都好像是“碧玉”堆砌成的,你看贺知章写柳树,也是写“碧玉雕成一树高”嘛。
嗯,不对,贺老头写的好像是“碧玉妆成一树高”来着,毕竟这首诗他现在还没有写出来,导致小陈我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了。
可是记错了不要紧,用错的这个“雕”反而提醒了小陈。
不应该是“碧玉”堆成了桂林的山,这个“堆”完全可以换成其他更传神的字眼!
就好像华山,人家说“劈华山”,因为华山是“断层山”,像是用斧子劈出来的;
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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