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快点过来！”杨小天叫他。
徐九走过去，没去看对方的计划书，而是把自己现在的经济困境跟他说了一下。
杨小天整个人都愣住了。
以前袁米米好面儿，没钱只会硬撑或者管家里要，有什么事都藏着掖着，从来不会对外人说这些。
之前他俩逛街的时候袁米米说自己没钱杨小天就惊讶了一把，现在则更是震惊地无以复加，又稍微有点惊喜，觉得会对他说这些的袁米米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好闺蜜。
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
性情中人杨小天变得比他还发愁：“要不你还回去唱歌？”
徐九摇头：“乐队解散了，一时半会儿不好找，而且你也是知道的，现在在酒吧当驻唱挣不了什么钱了。”
“也是。”杨小天点头，“干那活儿睡得太晚影响皮肤，不划算。”
“那要不……对了！我有个朋友新开了个西餐厅，正缺个小提琴手，要不你去试试？“
“我……”
“每天晚饭的时候过去，唔，五点到八点，弹钢琴拉小提琴都行，工资日结，底薪每天200，小费的话你跟餐厅对半分……”
“你说每晚多钱？”徐九瞪大了眼睛。
“二、二百？”杨小天被他的反应吓到，“是有点少啦，你先干着，我再联系联系别的朋友，哦对了，要不你来我们公司面试吧，他们正好在招模特。我知道你不想做这行，不过当模特真的很容易啦，只要能撑得起气场……”
“这活我接了！”
以前他在工地上搬砖，每天早六点到晚六点，干的都是力气活一天工资也才一百八，现在就工作仨小时，还不费什么力气，又有小费拿……
不干才是傻子。
杨小天愣：“拉琴还是当模特？”
徐九：“……拉琴。”
刚才名媛杨的语速太快，他又在想事情，都没怎么听他后面说了什么。
“好，那我联系下那个朋友！”杨小天立即跳起来，风风火火地开始找自己的手机。
以后的日子里徐九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埋头练琴。
钢琴那玩意儿太贵，他跟杨小天自然是谁都没有的，徐九就把目标放在了小提琴上。
他虽然碰都没碰过，但这玩意儿原主从小拉到大，徐九一拿起琴来都不用人教，也能自动摆好架势。随便一拉，也能拉出一趟儿流畅的音符。
所以徐九现在要练习的有二：
一是先学会看乐谱。
二是搞懂每一个音符对应着琴上的哪一处琴弦。
这可是个脑力活。
所以有不相干的人看见徐九拉琴，一定会惊为天人地认为他是个小提琴领域的旷世奇才！
——连乐谱都不认识就能自动拉出好听的曲子，这不就是现代版莫扎特吗？
然而徐九并不关心莫扎特有什么本事，他只想赶紧练好琴出去赚钱。
徐九清了清嗓子，重新再练习一遍认五线谱：
“1斗，5骚，6拉……”
“哦咳咳，斗斗骚骚拉拉斗，发发咪咪乳癌乳癌斗……”
除了练琴以外名媛杨还给他布置了功课——练琴累了的时候就要练习动作举止，从谈吐方式到走路姿势，统统都要练，直到他也能成为圈内名媛为止。
徐九对此倒没什么异议——为了能成为站在任总身边的男人，拿积分到手软，这点付出和努力又算得了什么！
这天杨小天出去工作了，徐九独自在家练琴，猛地听见电话铃声响了，拿起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后六位还是666888，一看就是特意买的号儿，八成是打广告的，就没接。
把手机放下了，没想到没过一会儿，那号码又打了过来。
“喂？”徐九语气有点冲。
任谁正陶冶情操徜徉在艺术（赚钱）的大道中被打扰都会有点火大，毕竟今天晚上就要去面试了啊！
“是我。”沙哑别致的男声在电话那头响起，辨别不出情绪：“晚上有空吗？”
徐九：“任……任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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