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一位少年定下三日之约’。”
他合上卷宗,笑道:“这么说来,那个少年是你?”
“我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
“我在角落里悄悄的偷窥了半天。结果你就在现场!”
迪克斯揉着一根小胡子的尖端,假装恼怒,“本来还想让你顺着这条线追查下去,不过看来你已经在做了。”
涅塞微笑不语。
虽然迪克斯并没有提供新的情报,他的心情却好了许多。
迪克斯为壁炉添了新柴,残留的凄风苦雨气氛也被横扫一空。
说完了正事,迪克斯善解人意地端来一个牧狗人派,又倒上两杯葡萄瘤怪酿的葡萄酒,随口闲聊起来。
“你为什么把店开在这里?”涅塞问。
“哪有不喜欢墓园的侦探呢?”迪克斯笑道,“人们常说,死人可不会开口说话……”
“这是胡说八道!”
“对!”迪克斯道,“死人说起话来,可比活人利索多了。”
……
涅塞跨出侦探社时已近半夜。
尽管迪克斯再三挽留,他还是决心回稀巴烂之腚去。
他已承了迪克斯太多情。稀巴烂之腚的房间则是凭借他今天的表现得来的,理直气壮,多几头烤牛还有余。
夜路漆黑,掠过的一群夜鸦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但涅塞身心轻松,一两个手打赤红火把的流氓不识好歹的拦住了他,被他轻松的定在原地——定时十小时。
愉快的心情直到进了稀巴烂之腚仍未消退。
波挪多泽早就休息去了。酒馆里雅雀无声。
涅塞一进门就看到了那把不显眼的铜钥匙仍在桌上原处。
他抓起钥匙,上楼试了一通锁,进门便看到了黑暗中一双绑着束带,穿着棕色皮靴的腿随意地搁在窗边的高脚橱柜上。
“嘿,你回来啦。”那双腿的主人向他挥手。
直到这时候,他的好心情才像看到猫的老鼠,一下子跑的无影无踪。
“薇妮。”他僵硬地说。没有向里走一步。“离开我的房间。”
“我突然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薇妮做了他命令的反向动作——她身子一翻滚到了床上,侧过身,支着脑袋。“你的确不怎么了解我。我们应该互相多了解一点。”
“过来。”她用眼神示意。
涅塞紧贴门板,一动不动。
他觉得一动不动都不足够证明他的态度,所以干脆说:“我不。”
薇妮直勾勾的盯着他,忽然一笑。
“我知道了。你还没吃饱。”
她变换了个不可思议的姿势,把另一只手塞进床底,拎出一条粗绳样的东西,向他一丢。
那东西入手香气扑鼻。“熏沼泽蛇。我自己做的。”薇妮笑说。
涅塞盯着手里剖开绳子样的东西,果然发现那是条被开膛破肚,洗刮干净的熏制品。
他确实在迪克斯那里没吃饱——任何时候,他都可以再多吃一点——熏蛇让他垂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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