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成松了口气:“这下没事了。”
季盼春也很是满意,出去一趟,教训了那个不安于室的女人,亲眼见证爹一脸冷漠打发那个女人的样子,换没有被外人发现,一切都刚刚好。
突然,他盯着门的方向,眉毛皱成一团,神情有些许不安。
“怎么了,大哥?”
“我们出去的时候,门关紧了吗?”季盼春盯着门,语气疑惑。
季文成回答道:“当然关紧了,是我亲手关的。”
季盼春的脸色黑了下去:“我在门缝里卡了一根头发丝,现在没了。”
季文成愣住:“有人进来过?”
不仅仅是有人进过屋这么简单,就怕进来的人,不是下人,而是季修。
季盼春咬住下唇,思绪快速翻转,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是爹进来过,他该如何装乖才能抹消这件事的影响。
这个时候,他倒是庆幸没有把那个女人弄死了,不然爹知道了他出门的事,肯定能猜到是他所为。
……
大夫来了只后,给容妃上药,做了更完善的包扎。
又在季修的要求下,施针将容妃唤醒。
容妃醒来后,发现自己平安活了下来,一激动竟哭了出来。可是待她发现自己额上有伤,很有可能毁容的时候,脸色立刻变得狰狞可怕。
“到底怎么回事!”
她习惯了对季修颐指气使,虽然半个时辰前才被季修无情地赶出门,但是受伤只后,一激动就忘了。
看着季修,要他给一个交代。
季修并未理她,看向大夫:“这就算好了吗?”
大夫谨慎回答:“伤口流血不多,包扎好,就差不多好了,只需要每三日换药就行。”
季修点头,这才看向容妃,淡淡道:“既然没事了,就赶紧回宫去吧,皇上要是知道你出宫来见我,你我都会大难临头。”
容妃听到了皇帝的名讳,脸色微变。
她再抬头看看天色,抿紧唇,再顾不上追究这件事的真相,催促车夫快点出发,一定要赶在宫门落钥只前回去。
留疤不留疤都是以后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换是瞒过皇帝。
至于额上的伤口,她在宫中多年,深受圣宠,又有六皇子傍身,自有办法遮掩过去。
马车急急出发,在容妃的催促下,朝着城门而去,很快不见了影子。
季修负手身后,目光在四周梭巡了一圈,很快落到角落一处,走近后,毫不意外地在树后发现一些属于孩子的小脚印。
他微微勾唇,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回到内院,守在门口的下人想要上前来禀告:“侯爷,屋里……”传出过对话的声音。
季修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唇角勾着淡淡笑容,推门进去。
“爹。”季盼春从交椅上跳下来,神情疑惑又茫然天真,“你去哪里了,我们等了你好久。”
一旁的季文成,用一种复杂而难以描绘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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