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叶柄,轻轻转动。叶子盖在眼睛的瞬间,他觉得,心如擂鼓。这天地似乎只有自己一人,天地缓缓相合,自己支离破碎。
两个少年出神时,祁子音坐起身,靠在车轮上,双目浸血,朝着罗苏木。
罗苏木收起叶子,仿佛看得见那双血眸之下的怒意,蹲身笑道:“我再问你一次,如果我这次多占你一份气运,以后你会如何?小师弟!”
“杀”祁子音嘶哑开口。
“好”罗苏木拍着双手,放声大笑“不愧是我小师弟,能入我圣宗门下,有血性”
琅玕闻言,深深看了祁子音一眼。
二人默契转身,向着衙署走去,琅玕袖间,双手掐诀,罗苏木嘲讽一笑。
苏长莫身上伤口完好如初,但是浑身疼痛不减丝毫。
祁子音起身,擦掉双目鲜血,一双黑瞳内,有火燎原势。看了苏长莫一眼,吐了口血水在侧
阴恻恻骂了句:“猪脑子”拖着浑身鲜血,向着街边宅子挪去。
苏长莫醒来时,身边已无一人,像是一场大梦,只是身上的痛如刀剐,清清楚楚,真真切切,转头一圈,车马俱无,应该也是等得不耐烦已经自行回了酒楼,苏长莫苦涩一笑。
在昏迷前,苏长莫眼前,春花秋月,夏雨冬雪,爹娘在旁,少年中央。
也许是疼昏了头,少年恍惚觉的一步就能踏到天上去,御风云海中,天地共逍遥。
苏长莫走得很慢,长长街,遥遥山,树树秋色,满肩落叶,
原来,天上天下都一般,走得过人间,便登的了天。
酒楼内人声鼎沸,苏长莫直上二楼。
青衣男子斜倚二楼栏杆处。
“没事?”
“没事!”苏长莫忍痛作揖
“达叔?”“嗯?”
“修行---苦吗?”
“这些年你觉得苦吗?”
“还行”
“那就还行!”
嘿嘿一声,苏长笑的浑身疼,真的,浑身疼。
月上枝头
星影坠
人间小楼
一灯明
少年郎
杯盏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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