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规整的毛呢西装,架着一副窄框金丝眼镜,在原子的理论计算方面很有一手。
而现在,他夹着烟头随意的坐在沙堆里,结实耐磨的迷彩军裤上尽是土,脚蹬一双黑军靴,松松夸夸的条纹衬衫罩在身上,随意的卷到手肘处,扣子解开了两粒,下巴处胡子拉碴的,头发也很久才想起来理一次。
的确,在这里,大家没有必要也没有精力去在意外在形象,不是没有条件,而是谁都没那个心情。
比起每天把自己捯饬的精致妥帖,大部分人更想要不眠不休的解出一组重要的数据,或者想出一个好点子来。
“氘氚反应的数据不够,那只能用其他代替粒子,补做一部分实验,先建立别的粒子的状态函数,再关联推演出氘氚的了。”过了很久,时学谦才说了一句。
“只能这样了。”陈三省拍拍土站起来,“今天早上开会,文教授心情看起来不大好,精神也很疲倦。”
可不是吗,按照现在的情况看,两年前接受法国的交换似乎是更好的选择,如今数据不完整,研究遇到瓶颈,文震铎作为当初拍板的人,一定心急如焚。
陈三省灭了烟,“我这几天想了想,决定换是用赝势法结合简谐近似来建立体系,那样得出的状态方程最贴近真实。以前我尝试过一个原子的模拟计算,很复杂,现在要考虑几千万甚至几亿个原子数量级的模拟,那计算量不是一般的大,一般的工作站根本承受不来……”
“我也这么想,可是如果要启用国家超算中心那个开放性的平台,难免有泄露信息的危险。”时学谦补充道。
“哎,不说这个了。”陈三省摇了摇头,拍拍土站起身,“明天要不要去外面转转,缓缓脑子?”
时学谦估摸着时间道:“我明早换有一轮核心舱气密性实验,只后要拿结果报告给文教授。”
“那就下午去,晚上前就回来。”
“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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