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放在桌上,眼神有些不舍,嘴上道:“只恨自家眼瞎,挑着这般个晦气婆娘,只与我闹,本也没啥,但魏家剩这点骨血,要由这长舌泼妇养大,非成个废人不可!”
妇人听得背冒寒气,赤着脚,从床上跳下,想去抢孩儿。
魏清并不回头,但依在桌边的剑,倏然间,已只剩剑鞘。
下一刻,剑光闪现。
从妇人脑后刺入,破喉,绞碎舌、牙,再从口里穿出。
她喉咙里只有“嗬嗬”声,再发不出别的音。
仍背对着,魏清再道:“为我生下孩儿,我却亲手杀你,很对不住,今日我若不死,逃亡在外,逢节也给你烧纸;要是死了,埋一起,任由你咒罢!”
妇人一只手,从后搭上他的肩,但已软无力,扳不动。
等她彻底软倒,魏清抬起头:“城隍,还请转告商老夫人,是她儿子诓我等到此,我这孩儿,请帮着养大,就不相欠!”
说完,不再顾桌上的孩儿,眼又变回冷漠,自提剑出门,双脚一蹬,高高腾跃飞起,再落下,两脚已踏在铺面外青石板上。
后院里动剑,街上那地仙和尚,已是惊觉。
而商大娘、酒道人、屠壮、董策等,得城隍示警时,各还在家。
魏清出手突然,没谁能救他媳妇,待与和尚对峙上,却不知御宝器过来,该帮谁。
木雕店铺门外,对着和尚,魏清冷声道:“连我爹娘兄妹在内,四家门派丢了上千条性命。大和尚,你修为高,远道来此,我等要没一个敢出剑相向,想要遭你笑话?”
胖和尚脸色凝重,双手合十:“居士,当初那场冤孽,确是本寺的大罪过,但求个恕罪,若有所请,万难的事儿,和尚都能应!”
“我魏清,万事不求人,只家破之日起,曾立过誓,愿这一世,终有铲平挖耳罗汉寺之日,和尚能帮么?”
让和尚竖起眉:“蚍蜉撼树,莫惹罗汉动怒!”
“秃驴,那就请接我的剑!”
刚杀过一人,但再度亮出的无畏剑上,寒光莹莹,并未沾上一滴血!
二十年恨意,尽积在剑上,修得道意之锋锐无匹,便地仙五阶的大和尚,也是生平仅见!
“嘙!”
“兹……”
和尚双钹合拢,见之晓其名,一曰正法,一名雅音。
是两件宝器,合拢时,清脆的钹击声响,震得魏清耳膜破裂!
但无畏一剑,双钹竟不能合定住,道意摩擦的尖刺声中,一剑穿透,剑势再直进,贯穿胖和尚心胸!
刺入肉躯中,那剑上锋锐道意,还在不停绞杀和尚神魂!
再给此子些年,晋成地仙,必是一方大孽,本寺之大患!
倏然间,被重创的胖和尚消失不见。
只那不沾血的无畏剑,凭空立着。
地仙之躯,能躲入命物,但正法雅音,难猜哪一钹才是他的命物!
“既有好本事,和尚便不学菩萨低眉,再显金刚怒目!”
“嘙!”
两片铜钹,凭空再敲击一下,震得魏清立足不稳。
他这初成的九阶,除道意惊人,人仙之躯还是太过单薄。
正法钹往魏清脖上飞掠!
西正街那边,绣花针、剁骨刀“嗡嗡”响着,疾飞而来;北边飞来本正经注,还在半途,书上先飘出许多文字;兽皮店门前瓦上,屠壮弯弓搭箭,暴喝:“和尚留人!”
离木雕店最近的,是对面的陶器店。
一口大土坛,无声无息地出现,就要把魏清罩住。
但地仙五阶与新晋一阶的差异,是那雅音钹凭空闪现,飞掠过后,带走颗头颅。
忘情坛下,只罩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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