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也于事无补。
他浅浅地抿了口酒,辛辣的味道在嘴里蔓延了开来。
盛誉看着他的动作,突然笑了:
“你以前……不喝酒的。”
“现在也不喝。”陆易涟叹了口气,“陪你。”
这是实话,要不是盛誉今天难过,他不会陪着他喝酒。
他讨厌烟味和酒味,不是生理性厌恶,只是纯粹的反感。
“是……”盛誉喃喃道,“你没变,是我变了。”
陆易涟皱了皱眉:“你……”
盛誉像是没听到这声一般,开始念叨了起来。
他说你今天去庆功宴一定很顺利吧,见到了王导要多跟他说谢谢,你能进这个组多亏了他力荐,他说你是他见过最有灵气的演员。又说你还记得陈导么,你当年闹别扭不肯担主角的时候他除了惋惜也没说别的什么,一有合适的角色还是第一个找你,是真的很喜欢你。
陆易涟起先还会应上两声,后来就不说话了。
因为盛誉并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回忆着往昔。
……那些,和他有关的往昔。
“盛哥。”
他看着面前的酒杯,平静地叫了他一声,这回换了称呼。
“我们之间不需要铺垫的,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
盛誉整个人颤了颤,倏然住了嘴。
空气里,难堪的寂静蔓延开来,随着角落的光影变幻,演绎着无声的曲调。
少顷,他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堪的笑。
“阿涟,你……不要怪我。”
陆易涟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他不说话的时候看着其实也没什么攻击力,本来就是被形容为“清淡得像水墨画”的长相,只是一双眼里三分寒凉,能硬生生地把人逼得受不住先挪开眼。
盛誉就是那个受不住的,他倏然间别开了眼,声音沙哑地开了口:
“余姣跟我说,世纪有意收购云誉,是她促成的,条件,条件是……”
“你去世纪,做她的助理。”
陆易涟搭在桌子上的手指骤然停住,片刻后,他望着面前的酒杯,笑了一声,轻轻地重复了一遍:
“我,去做她的助理?”
虚掩的大门被推开,面容俊秀的人神色阴沉地走出来,将身后依依不舍唤着“顾少”的娇软声音丢在了脑后,拧开洗手间的水龙头,用力地洗了洗手。
那股糜烂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鼻尖没有散去,顾岑风揉了揉太阳穴,觉得今天这一趟来得属实是被人坑了。
说好的“聚聚”……
他看了眼镜子,面无表情地扯了张纸将脖颈上的那一道浅而暧昧的红痕擦掉,然后烦躁地“啧”了一声,抬手拨了个电话。
“喂?”
他插着兜漫不经心地转身,在电话接通之后开了口。
“还醒着么?”
电话那头嘈杂的人声不断,男人轻慢调笑的声线响起来:
“怎么了小少爷?不就隔了道门还跟我打电话,这是被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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