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不清自己上次洗澡是什么时候。
男子一脸狐疑。“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你说你是谁嘛！”
“我叫爻舀，一直想在天汇盟考个内司监做做，无奈十年无果。”
业允瞪大了眼。“摇摇？你是溜溜球啊？”
男子皱着眉头一甩手。“不是那两个字，你别瞎说！我的名字意思是容纳天地之学问！”
“你能容纳天地之学问，还考不上内司监？”
“好了，你就别挖苦我了，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业允拿出怀里的任务单，递给爻舀。“这个悬赏任务是你发布的吧？”
爻舀露出一副有些惊慌，但故作镇定的样子，他把羊皮纸塞回业允手里。“没、没那回事，我发这个干嘛？和她无冤无仇的！”
“我看你和她既有冤，也有仇。你是不是恨她逼你娶小翠？”
爻舀不说话了。
业允轻蔑地笑了一声。“我看你就不是个男人，大丈夫做事敢作敢当，哪来的你这个孬种！？”
爻舀气得呼哧带喘的，他猛一跺脚，道：“是！这个悬赏是我发的！我恨不得把那个臭女人碎尸万段！到处说我睡了那个丑八怪！我的眼还没瞎呢！她丑得撂土掉渣！我到现在都没敢正眼看过！”
业允正要说什么，忽听身后有动静，他回头一看，一个穿着粉色衣服，长得奇丑无比的女子站在门口，想必这就是小翠。
小翠抱着一摞叠得很整齐的衣服，抽泣着说：“爻舀哥，衣服我洗好了，破洞也补了……鸡汤我放饭桌上了，你趁热喝……读书别熬夜，伤身体……”
她轻轻走过来，把衣服放进衣柜里，转身要走，业允看见她的脸上挂着泪。
“爻舀哥，后天的婚礼我回去取消掉，就说开玩笑的。我不会再来了，祝你早日当上内司监。”
小翠说完就哭着跑了，爻舀和业允站在那里，心里都不是滋味。
业允叹了一口气。“多好的女孩啊……”
爻舀没有说话，只是长舒一口气。
只听业允又说：“可惜丑了点。”
爻舀白了他一眼。
“既然不用结婚了，那就把任务取消了吧。我接了我不好退，但你能退。以后有事好好商量，别动不动要谁的脑袋！”
爻舀接过任务单。“知道了，我退~~~。”
业允从爻舀家出来，来到晨曦镇旁的九汇河边，果然，小翠独自站在河边哭。
业允走到她身旁。“三天前，我也差点跳河，也许真的跳了就一了百了，但人生就是这样，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可能，什么都还有希望。”
小翠不哭了，擦擦眼泪看着水流潺潺的九汇河。“哥，这河浅，水刚没我膝盖。”
“啊……我就那么一说。”业允挠了挠头。“你真喜欢他啊？你喜欢他什么啊？”
小翠的眼泪再次掉下来。“他挺好的，是我配不上他。”
“你也挺好的，你没配不上他，但这就是个看脸的时代，谁都喜欢漂亮的，昨天还有人说我丑呢。”
小翠很惊讶，她捂着脸转头过去看业允。“哥，你不丑，你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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