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之后,他在内卫仅有的几人之间,有了一个“幼文和”的外号,他现在枯坐在竹堂前,眼睛望着天,就连南雀在他面前走了几圈都没有看到。
虽然看似呆滞,但是李南心中已经开始闪过了无数计划,甚至连计划不成,逃出唐朝出海去哪个岛殖民都想好了。
刚想到第二十六个计划b备案,用脑过度一天没有吃饭的他突然干呕起来。
这已经是这个月来的第六次了,他甚至都有些习以为常。
真是个令人作呕的时代,吐了不少酸水,把南雀和药娘都吓坏了的李南用后世的口音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然,令人作呕的不止这个时代,还有这个时代扭曲的人。
距离李南从蒲江回来已经一个月了,一个月前,蒲江县尉张生被判杀妻,证据确凿,将要上报成都后再上报长安。
消息传出第二天,有一人名冯燕,前往县衙自首,自承张生有冤,自己乃杀人者。
问其缘由,此人自承与张妻崔氏有染,那日两人苟且之后,张生酒醉归家,冯燕躲闪不及,幞头遗落房中,张生酒醉熟睡,燕指幞头令其妻取,妻即刀授燕,燕熟视,断其妻颈,遂取幞头而去。
“某误与毒妇有染,此毒妇欲伙同某杀其夫,某一怒而杀之,且无令不辜死者。吾窃其妻,而又杀之,当斩吾。”冯燕自缚,前往府衙认罪。
然后**来了,司法官与俱见县令刘公,尽以状对。刘公以状闻,请归其印,以赎燕死。上谊之。下诏,凡蒲江死罪皆免。
一个人杀死了与自己有染的妇人,可谓犯下了双重罪恶,而只因为他杀的女人“心如蛇蝎”,竟让下至地方官、上至皇帝一起产生了“义薄云天”的感觉,不惜留下自己的官印来上书,皇帝也下诏免了这一地的死罪,这个扭曲的三观简直让李南作呕。
虽然整个故事中除了张生,谁也不无辜,但是这个判决简直让李南生理不适。
当然,这也跟这个冯燕是武三思的人有关系,整个过程迅速而高效,从上报到皇帝下诏免罪传到蜀中,整个不超过一个月,若是此人不是武三思家的门客,早就活罪难逃了。
李南也知道这是那位“先生”和内卫手笔,让这位冯燕成为典型,一言一行都让人关注,此时武三思和张柬之还在角力博弈,于是他也很难再做什么,不然就会被政敌抓住把柄延烧他主人身上。
虽然李南不是一个拳师,也知道这种春风化雨的手段是最妙的方法,但是李南觉得这种“猎巫”式的荡女彐审判,还是让他觉得不舒服,让他有些隐隐作呕的感觉。
没有人觉得这件事不妥,骂的最凶的还是那些女子,这才是这个时代最不妥之处。
全程参与这个谁也不无辜事件的李南,此刻像是吃了shi味巧克力一样难受——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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