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有答应他,所以他让我拜师,跟他学三年岐黄之术。”
刘瑾似信非信地问:“就这样?”
谢玖伸出长腿,勾着刘瑾的腰,把他勾回床上,一手搂着他问:“你要拿什么报答我?”
刘瑾撑在榻上,抬头看着他并看不到的谢玖。
他们的脸离得很近,谢玖没戴面具,不自在地错开一些。
刘瑾想来想去,自己实在也没有什么。未来如果恢复太子身份,一定给谢玖赏爵位赏大宅子。但这一切恐怕都是泡影……
刘瑾苦笑:“我……”
谢玖放开了他,没好气道:“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以后再说吧!”
午上三杆。
房间里一个大木桶,刘瑾坐在里面。谢玖跪在旁边,帮刘瑾洗澡,把他打结的头发梳开,细细地擦上皂粉。
“今天怎么突然要洗这么仔细?”刘瑾不解。一会儿还要上药神谷,指不定又一身汗。
谢玖顿了顿,不耐烦地说:“哪那么啰嗦?”
刘瑾一想,神医脾气都怪,万一给自己治病时把谢玖轰出去,不让看也是有可能的……谢玖大概是想趁现在把他拾掇干净,寄人篱下一旦分开,就没有这么方便了。
刘瑾心里一暖,问:“你以前也给我小舅梳头吗?”
“行军时候会。”谢玖淡淡道,“平日在府里,都有仆役伺候。”
刘瑾很关心另外一事:“舅……王妃呢?她在府里与我小舅如何相处?”
谢玖啧了一声:“你还吃这醋呢?”
“不是不是……”刘瑾失笑,心想自己的话也没歧义啊,怎么引得这误会了……
“耶律贞脾气暴躁,一有不快便呵斥别人,但在府里比较听王爷的。”谢玖把刘瑾搂着,前胸后背都搓洗干净,说,“偶尔吵架,她便说要回娘家。现在想来,是借着吵架之故去通风报信了。”
刘瑾就是想知道这个,接着问:“还有呢,她出府时有没有常去的地方?又带了什么人进府不曾?耶律贞毕竟是契丹人,就算想学小舅的笔迹,模仿起来也有困难。”
谢晚意的笔迹刘瑾看过几次,笔走龙蛇,非常人能比拟,是以那些通敌信件对于朝廷的可信度也更高。
谢玖一怔,沉吟片刻,道:“王爷笔迹了了几句,我也可模仿,复杂了却不行。你说的对,耶律贞定然有帮手。但王爷向来谨慎,就算是耶律贞家眷,轻易也进不来。倒是随嫁有两个侍婢,两名亲卫。”
“那便在这四人中了。”刘瑾拧着眉头,“这里有个高手,通过耶律贞偷来的小舅文书或随笔,模拟了他的字迹,伪造通敌书信、屯兵记录还有交易账簿。”
“我与耶律贞院子里的人接触不多,只知道经常随她出门的是一位姓韩的亲卫,刚来时还帮她做过翻译。”谢玖皱眉,“腿分开点。”
刘瑾□□让他用布巾搓洗,喃喃道:“那么与朝廷联络的人,便是他了。”
“那朝廷里的那位,会不会是皇帝?”谢玖问。
房间里陷入一片难言的寂静。
片刻,刘瑾才道:“应当不会,虽然父皇……可能忌惮小舅功高震主,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不可能与别国暗中勾连。”
谢玖一点头:“国家没了,他这皇帝也没得做的了。那是谁?”
刘瑾摇摇头,又陷入乱麻了。
谢玖给刘瑾穿上衣服,布料被晒得干燥而温暖。
谢玖问:“你当初怎么不亲自问你小舅?他自然是比我更明朗。”
刘瑾叹了口气:“王妃……耶律贞毕竟是他枕边人。”刘瑾怕谢晚意难过。
谢玖给刘瑾整理头发,结上发髻,说:“走吧,去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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