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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朔……”刘瑾去拉他袖子,但幽朔仿若一座石像,扭头看着窗外,怎么都不肯再理他。
刘瑾:“……”早知道不提了。
淮清的侯府占地极广,走了很久看不到边,且红楼金柱,假山林立,铜片贴墙,还养着仙鹤越鸟,风格混搭,十分浮夸。
“陋居,见笑见笑呐。”荣炳昌道。
“奢华,客气客气啦。”刘瑾心里不住替谢晚意心酸,堂堂一个江陵王,都没这么大的宅子。
来日定了天下,幽朔倒是不愁,皇宫有他一半。
但一定要赐谢玖一栋大宅子,装修不能这么金碧辉煌,雅致些才符合谢玖的气质。宅子要足够大,让他每日走半个时辰沐浴,走半个时辰用膳,再走半个时辰去喂猫……
“看我做什么?”谢玖问。
“没……没什么。”刘瑾忍着笑。
幽朔脸色更黑了,吴回在一旁看热闹。
到了院内,府内十几名下人伺候刘瑾梳洗,给刘瑾都吓了一跳。不多时,荣炳昌的夫人亲自来请,说准备了晚宴。
刘瑾也不好拒绝,再者对于城内瘟疫之事也颇不放心,便决定去一趟。
荣侯备出的这座院子鹅卵石环绕,中心有座金漆石桥,下面是四四方方的荷花池,有红木围栏环绕。
刘瑾换了身府上的干净衣服,俨然一个温润如玉、俊秀无双的公子哥儿。他站在荷花池边,问:“幽朔,我要见荣侯,你去不去?”
幽朔靠在石桥上,擦拭定天下的血污,并不理他。
这个时候若叫上谢玖,简直火上浇油,刘瑾只得硬着头皮朝池塘边调戏鸳鸯那家伙道:“吴回,要不你……”
“属下不便见荣侯,还请殿下见谅。”吴回专心致志倚在红木栏上,用剑鞘把两只黏在一起的鸳鸯扒拉开,两只鸭子发出愤怒的嘎嘎声,随后钻到荷叶下,接着腻味去了。
刘瑾一想,吴回说得对。只要吴回跟着去了,自己与荣侯的对话吴回是传给皇上还是不传?这淮清一趟,到底算荣侯谋害太子,还是太子枉顾皇命?总之难免不起风浪。
还是吴回反应快,刘瑾叹了口气:“谢玖。”
谢玖无声跟了上来,刘瑾不住回头,幽朔却连眼也未抬,似乎是真的毫不在意。
“走远了。”吴回提醒,依旧隔着荷叶桶那俩鸭子。
“玩儿你的鸭。”幽朔冷冷收剑起身,跃上长廊房檐,消失在夜色中。
月色下,谢玖修长手指绕着那张瘟疫药方,说:“藤黄先生成亲了。”
“唔是吗……等等!什么?”刘瑾反应过来,瞬间震惊了,紧接着由衷地开心道,“早知该给备些礼金,讨个吉利。女方是谁家的?徐夫人主的婚吗?”
谢玖眼里带着笑意:“就是知道你问题多,他才没说。”
刘瑾赧然,想着该补着彩礼去白鹤峰,又不住感慨:“我说怎么这次感觉变了些,原想他出那事之前,也是这样悬壶济世的人。”
“变了吗?”谢玖思索着,踏上回廊。
刘瑾点头,脚步放缓,看着谢玖的背影:“你也变了一些。”
头顶廊檐轻响,可能是踩过一只猫。
谢玖驻足,回身问:“变了哪里?”
刘瑾皱了皱眉,说:“你很久没骂我了。”
回廊顶上哗啦一声,一块瓦片掉落下来,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刘瑾吓了一跳,是猫脚滑了吗?伸头看看廊檐,什么也没看到。
谢玖见刘瑾傻乎乎地抬着头,说:“笨蛋。”
刘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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