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选择陪她一起死，那本王也成全你。”
桑无渊指指那把匕首：“放心，它很锋利，一会儿无论你是割喉，还是捅心窝，都可以一刀毙命。”
蝶舞面白如纸，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本王知道你现在还不能说话，这样，如果选择替本王杀了她，你就点点头。”
蝶舞凝着他，一瞬不瞬，泛红的眼角血色更甚。
她自是不会点头。
不仅不会，她还生怕自己绵软无力不小心垂了脑袋，所以，拼力将神经绷得死紧，让自己脖子硬得笔直，让自己的头保持着定定一动不动的姿势。
她是怕死，她也不想死。
但让她去杀双帛，以此换得苟活，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她也万万做不出。
而且，她觉得，事到如今，会造成如今这种局面，错不在双帛，是她的错。
双帛什么都没做。
一直都是她，是她误以为戴着青铜面具的他，是有家室的坏男人，对他破口大骂。
是她跑去白首塔，当着秦慕的面，质问他对双帛的负心。
是她撺掇靳冰墨当着他的面，送双帛发簪。
是她以为他囚禁了双帛，设计了今日的这一出。
一直都是她，都是她在冒犯他，给他制造麻烦。
双帛何其无辜？
是她让他烦了，是她让他觉得双帛的事烦了，是她让他觉得双帛是负担、是累赘。
所以，说到底，其实，是她害了双帛。
她还有什么脸去杀双帛求活？
双帛都被她连累致死了，她陪双帛死，理所应当，毫不无辜。
见她这般，桑无渊寒眸里浮起一丝兴味：“看来，你是想陪她死？”
这时，孙大夫提了药箱前来，见到屋中情景，不知发生了何事。
“我来看看王爷的伤恢复得如何，王爷这是有事在忙？那我午膳后再来？”
“不用，”桑无渊起了身，“已经处理好了。”
带着孙大夫进去里屋之前，桑无渊吩咐一旁的石磊，和矮榻上的薄霜。
“你们两个看着就行，等她身上的药力过了，让她拿那匕首自裁了，记得一定要确认是否真落了气，然后再让人丢去乱葬岗。”
桑无渊云淡风轻说完，就入了里屋。
留下蝶舞瘫坐在那里，面如死灰，又满眼视死如归。
石磊站在那里微蹙着眉，满目复杂地看着蝶舞。
而薄霜满脸都写着无语。
因为只有她知道桑无渊的用意。
他在对蝶舞做着最后的试探和考验。
不得不说，他真的是操控人心的高手，心理战，没有人比他玩得更绝更狠。
就像曾经，当着她的面，让胡四他们生剥人的脸皮。
就如同那日，当着黎真的面，让冯远买回一笼鸡，让她一个一个演示各个瓷瓶里的毒。
他懂如何激发人的最强本能，更懂如何利用人内心深处的最大恐惧。
但就算这般，蝶舞依旧选择了跟她站在一起。
这是让她震撼的。
所以，她也做了决定，等失语香的药力过了，她便将自己就是双帛的事坦白告之。
相信桑无渊也是这样想的，不然不会将她留下，搞这么一出。
而且，蝶舞这个脑子吧，不告诉她实情，日后肯定还会为了她生事。
【作者题外话】：阿喜周日外出了，只来得及写一更，剩下的更新中午来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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