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也不得法。不过减少一部分损耗,倒也是可以的,那法子就在你娘的遗物里。”
上官守关了密室的大门,摊开古老的羊皮卷,拿出各种刻着符咒的罗盘指针。
火光跳动之下,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神秘。
其实顾知礼小时候也曾接触了一些最简单的推衍之法,甚至对他打仗中的排兵布阵起到了重要作用。
这些东西,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同时又伴随着无穷尽的危险。
他没给顾知礼说话的机会,自顾自地讲解着,像是怕自己时间不够了一样。
一口气提上来,竟然半天都没有喘气,和刚才那个虚弱的老人判若两人。
“我想问一句,星阵推衍,可有不准的时候,可……”
顾知礼想,既然可以窥破天机,那就代表着可以人为地逆转天命,如此又何来既定之说呢?
“不会有。天机之所以是天机,就在于无法改变。哪怕你知道了,也于事无补,做的一切努力都会被推回原点。”
上官守斩钉截铁地打断了顾知礼的问话,回答得无比坚定,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样。
他曾无数次想要改变点什么,甚至不惜动用了古籍中记载的秘术。
然而到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能挽回,甚至一切都朝着最糟的方向发展。
“你把毕生心血传给了我,就不怕,我会利用这些东西,对大祁不利?”
顾知礼直到此时此刻,还不能完全相信,可是他面前的男人却在迅速枯竭。
“你恨的是皇室,不是天下百姓,纵有伤亡,你也会为了你保护了多年的百姓考虑。”
上官守抓着顾知礼的手,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话锋一转——
“为父最后占卜了一次,要小心刚刚你身边的那个少年,他会害死你的!”
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算出那少年的真实身份,只能推出事情的大概发展。
那颗代表着朝歌的星靠近顾知礼之后,与顾知礼同体的星就会陨落。
这一辈子,他推衍的事情,从来没有出过任何错误。
“果然!我就说你会安什么好心,原来不过是帮着大哥来挑拨离间的,想必父亲也知道了朝歌药鼎的体质吧?”
顾知礼听到上官守提到朝歌后,脸色一变,周身的戾气不受控制地放了出来。
他就说,上官泠月能有那么听话,任由他和公主摆布。
“你……你说什么?噗——”
上官守听到药鼎二字,气急攻心,一下子把压制已久的那口老血喷了出来。
他伸着手,瞪圆了眼睛,却是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也没再说话。
“怎么了?”
顾知礼放下手中的罗盘,转了过去,却看见上官守胸口已经沾满了鲜血,手也垂了下去。
本来他还可以再撑一撑的,还有很多话,他也没来得及交代。
可是听到这件惊天秘闻,苦撑多时的上官守,却是心脉俱损。
那个孩子,明明已经死了,不可能存活于世的……
这么大的事,他竟然没有早一步料到!怎么会,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呢。
“父亲!”
顾知礼惊慌地喊了一声,却已经晚了。
他曾经最敬重的一个人,后来最恨的一个人,终究还是死在了他面前。
熙和九年,国师上官守于府中离世,享年三十八岁。
“朝朝,你会害我吗?”
顾知礼失魂落魄地走出来,他用手掌心合上了上官守的眼皮,擦干净了自己身上的血迹,等着府中的人去发现。
他怎么会不知道,父亲这一生,从来没有算错过。
也正是算出了当今陛下登基的时机,才得以皇帝的敬重。
“将军怎么会这样问?”
朝歌觉得顾知礼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眼睛里,多了一些从前没有的东西。感谢风舞空灵的两张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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